无妨。”
贾蓉说:“这事情不能明面调查,也不适合声张,臣倒是想到了一个就算是那刺客知道臣知道他在哪里,也不会乱来的办法。”
皇上催促说:“爱卿快说!”
贾蓉说:“那人年事已高,虽然能随时出宫,但这世上哪里还有比京城更繁华,更适合宫女太监养老的好地方?臣觉得那人多半是习惯了宫里的生活,不肯走了。”
皇上握紧了拳头,很想砸桌子宣泄心中的愤怒。
贾蓉继续说:“皇上不妨少给宫女太监一点银子,发银子是好事情,但容易造成攀比,不患寡而患不均,很容易引起那些孤僻之人的仇恨,费力不讨好。”
皇上皱起眉头,从未想过这个事情。
贾蓉继续说:“臣目前不确定是太监还是宫女,本来觉得是太监,但是发现她身高比臣家的房门矮了许多,之前可能是故意在脚下垫了东西,而且这头发看起来更像是女人的。”
皇上仔细看着桌子上的发丝,很快对着贾蓉说:“你暗中调查此事,莫要声张。”
“是!”贾蓉又说道:“那人年事已高,皇上若是责罚的话就责罚年轻的就是,宫中年老的不多,就暂时先留着,犯了错也先别管,等个两三年那贼人老迈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臣常听闻宫中太监宫女按资排辈,大太监欺负小太监,老宫女虐待新宫女,大家都是吃着苦头一步步多年媳妇熬成婆,这些年皇上对新来的太过恩宠宽宏,让吃过苦的老太监和宫女心里更加扭曲了。”
“这人看似敢对太上皇和皇上王爷动手,但反倒是不敢对那些太监宫女动手。”
皇上疑惑道:“为何不敢?他都敢对朕动手了,为何不敢去教训宫女太监?”
贾蓉回答说:“因为终究是凡人之躯,也懂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他平时使唤的宫女太监,都是按照规矩为他做事情。”
“把下人逼急了,他就算是有万人敌的实力,也经不住有人给他下毒使绊子,别的不说,他总不能天天去偷饭抢饭吃,最后还是要按照宫里的规矩吃饭。”
“臣说句不敬的话,那人可能怕其余太监宫女,远胜于怕皇上您,就算是被小太监宫女当面指着面皮辱骂羞辱,克扣月钱,指派去干脏活累活,也只只敢把怨气发泄到外面人身上,大家外面过年都忙起来,他就安逸可以多睡一会儿了。”
皇上忍不住了,骂道:“荒唐!朕堂堂一国之君,贵为天子,竟然被如此儿戏看待!”
贾蓉忙起身说:“臣只是一个猜想,并非故意对皇上不敬!皇上明鉴!”
皇上迅速说:“不是说爱卿你,这事情多亏了爱卿你一直在暗中调查,不然朕到死都不会明白,稀里糊涂的下去让祖宗蒙羞!”
贾蓉说:“多谢皇上开恩,臣也想在宫中继续调查此事,但如今那贼人已经注意到了臣,所以不能再领除了御医之外的大内职务了,免得打草惊蛇。”
皇上点了点头,“爱卿说的有理,此事当徐徐图之,朕说了不调查,结果这些年那些废物就都不管了,只有爱卿你还在坚持暗中调查,为朕尽心尽力。”
贾蓉昂首挺胸,念诗道:
“力微任重久神疲,再竭衰庸定不支。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皇上听到后,心中情绪随着对这首诗的理解而越发醇厚。
“爱卿!当初朕不能力排众议让你当状元,是朕的不是,如今悔之晚矣!”
皇上深感自责,后悔当初没让贾蓉当状元。
贾蓉其实更喜欢探郎,笑着说:“皇上不必自责,我恩师林如海就是探,我与恩师之女林姑娘也朝夕相处了快十多年了,臣想要迎娶林姑娘,可又担心不合礼法,会被礼官们弹劾臣纳功臣之女为妾,堕了皇上颜面。”
皇上冷笑道:“朕的颜面岂是那群废物说落就落的?你放心就是,既然你和你恩师之女两情相悦,朕自然不会拆散你们,回去等着好消息吧,朕为你赐婚!”
贾蓉说:“是!谢皇上,不过这个事情不着急,林姑娘年纪还小,不如等过几年把规矩都定下来之后再说,到时候臣一夫二妻也不算乱了规矩,更何况臣自幼和师妹相识,师妹又是家中孤女,到时候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女儿家难免会在意旁人的言语,若是光明正大,符合规矩律法,才能心安理得的高兴过日子,不然又担惊受怕,难免积郁成疾。”
皇上感慨道:“贾爱卿真是一个好男人,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喜欢,若不是你心有所属,朕早就想把女儿许配你了。”
贾蓉早就看过皇上的几个女儿,没一个在审美上的,忙说:“臣家中妻妾成群,哪里配得上公主殿下!”
皇上笑了笑,又一脸平静地对着太子说:“这个事情太子记下吧,若是朕过几年想不起来了,就由太子来赐婚。”
太子这下汗流浃背了。
“父皇……儿臣谨记。”
不知不觉,太子也快要到承受压力的年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