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择言(2 / 3)

,你方才不是说要去买芝麻糕么?”

薛浥故作恍然,“对,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语毕,他抱歉地看向阮素问,“二嫂,我还事,先行一步了,待会儿再过来与你们饮酒。”

“好。”阮素问点头,她是看出了郎兮夜的心思,但她还不至于让人下不了台。

薛浥走后,郎兮夜反倒愈发不自在,沉思良久才问,“素问,薛二哥故去快三年了吧。”

“是啊,我都快忘记他的样子了。”阮素问面上并无悲痛之情,她是被骗着嫁给薛耀的,对薛耀自然也没所谓的夫妻情分。

郎兮夜愕然,他隐约觉得,阮素问喜欢的人是薛浥。倘若是真,他会嫉妒,但不会因为这事疏远薛浥,该是兄弟还是兄弟,何况薛浥对阮素问向来没心思。

“那……”郎兮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试探道:“你可有想过以后,就这么待在薛家?”

阮素问垂落眼帘,薛耀死后,她想过改嫁给薛浥,奈何薛浥娶了裴子渠。裴子渠是公主,她连做妾都做不成。“我想过以后,可我是薛耀的妻子,不留在薛府又能去哪儿。”

怕往后生变故,她故意将话说得模棱两可,没说死。

“帝都城不是郦州,这儿开明得很,尤其是新法出来后。哪怕你和离了,也可以继续嫁人。”阮素问的话给了郎兮夜希望,他看阮素问的目光也更直接了。

“有这样的事?”阮素问眸光闪烁,似在思索什么。在郦州,和离的妇人只会遭人嘲笑,而她这样死了夫家的,明面上别人不会说什么,背地里却都在说她克夫。

她不甘心,自己还这么年轻,凭什么为薛耀守寡,何况她本就是被骗着嫁给薛耀的。

*

长卿院。

裴子渠独自一人坐在床头,无助地咬着唇。

阮素问来了,她也晓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以后,她和薛浥怕是不好相处了。

他们俩在一处念书,一处长大,有那多么回忆,怪不得她走不进薛浥的心,他的心是满的,又怎会有位置留给她。

裴子渠烦躁地扯着寝衣带子,不安地想着,她是大胤的公主,他们应该不会背着她做出苟且事吧?

这是大不敬,是找死的行为。

她这么安慰自己,却又忍不住乱想,他们俩情投意合,今晚又单独出去,肯定是干柴烈火情不自禁,说不准……

“啊!”裴子渠使劲摇头,妄图挥去脑中的不堪画面。

“吱呀。”

薛浥推门而入,见裴子渠摇头晃脑不禁觉得奇怪,“公主可是身子不舒服?”

听得薛浥的声音,裴子渠倏然抬头,直直盯着他。

薛浥被她看得莫名其妙,快步走到床榻边,伸手去探裴子渠的脑袋。

“啪”,裴子渠一把拍开了他的手。

这一下,不仅薛浥愣了,裴子渠自己也愣了,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抿着嘴没说话。

薛浥看出来了,裴子渠在生气。他自认没什么好解释,也不喜欢解释,又觉不说话气氛尴尬,便道:“公主惹上烦心事了?”

裴子渠讥诮地哼了一声,扬起脸道:“我日日都在烦心,烦心怎么让你喜欢上我。”

被她一呛,薛浥哑口,他记起昨日在酒楼看到的画面,心头也不痛快。他转过身,自顾自解开腰带。

裴子渠一下一下地扯着手里的系带,冷声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心里究竟有没有人?”

手上动作一顿,薛浥深吸一口气,答道:“没有。”

裴子渠一瞬不瞬地盯着薛浥,她想看看他有没有说谎,可她看不出来,因为薛浥永远是这副清冷的模样,让人瞧不清他的内心。“真话?”

“嗯。”薛浥坐上床头。

“我要你发誓。”倘若不知道阮素问的事,裴子渠也就这么算了,但她晓得了他们之间的事,没法子不在意。

裴子渠这一问,薛浥便猜到了几分,她多半是看到他与阮素问出门了,不然不会如此质问他。

他心里虽没她,但也不会做出背叛她的事。

裴子渠坐直身子,目不转睛地瞧着他,逼问道:“你发是不发?”

发誓没什么,但被逼着发誓便是另一回事。薛浥有些来气了,他自嘲地想着,她竟不信他,“公主信便信,不信便不信。”

“你。”裴子渠听得出来,薛浥这是动气了。除了下药那次,这还是他第一次生气。她鼓着脸,背对外侧躺下,扯了大半的被子盖住自己。

见状,薛浥拉着薄被的手停在半空,眼下这情况,他们俩根本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