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倘若没用过,奴才立马让厨子去做。”折己迎着裴子渠进门,眉眼含笑。 他六岁入宫,十岁做了裴子渠的贴身太监,只比裴子渠大一岁,两人也算是一道长大的情意,比起宫里的其他主仆来关系也更好。 “不用,我吃过了。”裴子渠舒展眉梢,矮身坐上前厅的主位。 她环顾公主府一圈,心头感叹。及笄时,父皇赐了她一座公主府,她不怎么爱住,反而日日待在宫里头,直到遇上薛浥,才从宫里搬了出来。 后来,父皇赐婚,薛浥不愿来公主府住,她体贴他,主动搬去了薛府。这会儿看来,还是公主府好看,又大又宽敞,也没讨厌的人。 折己暗中打量裴子渠,见她神色忧郁便道:“奴才为公主买了最新的话本,公主可要看?” “不想看。”裴子渠摇头,她侧着身子,随口道:“折己,你去风月楼里找几个小倌过来陪我喝酒。” “公主。”“公主。” 临莞和折己同时出声。 “怎么,我连找个小倌喝酒都不成?”裴子渠拧起眉头,独属于皇家的威严立时显了出来,“我的昌曦姑姑当年可是在公主府里养了一大堆面首,谁敢说她,我不过是找人喝酒而已,又不做什么,你们不去是吧,行,我自己去风月楼走一趟。” 折己为难地看向临莞,临莞无奈点头,他当即会意,上前道:“公主,奴才这就去。” “行,你去,要好看的。”裴子渠单手搭着面颊,怔怔的。 * 没一会儿,折己找了两个外貌清秀的小倌儿回来。 这俩小倌儿认识裴子渠,以为巴上她便能脱离风月楼,于是使出浑身解数逗她开心。然而裴子渠并不喜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让他们俩陪着喝酒。 裴子渠的酒量算不得好,一壶酒下肚便有了醉意,嘴上也开始说胡话。 “来,薛浥,陪我喝酒。”说着,她扯过了其中一个小倌儿,使劲将手中的酒杯往他嘴边怼。“喝!” “是,是。”小倌儿害怕裴子渠发怒,急急喝了杯中的酒水。 临菀在旁看得额头纹路都深了,折己也看得心里不是滋味。 “你要是再去找阮素问,我就打断你的腿。听见了没有?”裴子渠迷迷糊糊地拉着小倌儿,使劲往自己身前扯。“快回答本宫!” “小人听见了。”小倌儿没敢反抗,任由她扯。 裴子渠醉了,身子软,柔若无骨地往他身前倒,“公主?”小倌儿伸手,正想接住裴子渠。 适时,折己上前扶过裴子渠,裴子渠便倒在了他肩头。他垂眸望着裴子渠醉醺醺的脸,小声道:“公主醉了。” “胡说,我没醉。”裴子渠揪紧折己的衣衫,愤愤道:“你怎么就不能喜欢我,我究竟哪里不好,你这个瞎子,我比那阮素问美多了,也比她聪明多了,你是不是就喜欢才女,好,我明日就去念书,明日就去念书……”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说到后头,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伏在折己肩头睡了过去。 见状,临菀挥手让一旁的小倌儿离开,“我去准备醒酒汤,你扶公主去卧室休息。” “驸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