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很配合我,那么我就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你回去告诉波田,这虞山上兵力空虚。武器装备用的还都是老套筒子。老套筒子你知道是什么吗?”
端午问向铃木三太郎,铃木三太郎连忙道:“八八式步枪,我们对于中国的武器装备情况,还是很了解的。”
“很好,你就说,我们用的都是连鸟都打不死的老套筒子,机枪一个连才有一挺,炮兵更是一个都没有。整个山上就只有两千人,只要你们的将军阁下大兵团进攻,分分钟就能拿下虞山阵地,立下大功,你滴明白?”
“嗨,我的明白,.......不,不,不,我的不明白,我是绝对不会这么说的。”
铃木三太郎先是连连点头,但转念又一想,这不对啊,万一我暴露了对方的机密,对方不放我走了呢?所以他连忙改口。
端午一搂铃木三太郎的肩头,安慰道:“你滴不要怕,你立功的时候到了。回去就这么说。我滴支持你。刚巴黎!”
为小鬼子打气后,端午转身在老鼾的耳边道:“送他下山,一定要确保这个小鬼子的安全,明白吗?”
“是,团座!”
老鼾应道,虽然他也不知道团座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照做就对了。
老鼾带着铃木三太郎走了。而此时,谢晋元却道:“团座,您这是什么意思?”
端午不回答,而是如同一个疯子一样的扭着屁股唱道:“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哎呦,......”
端午腿疼,差点没闪了腰。
谢晋元无语,因为跟着这样的团座,他感觉自己头疼。而且也不知道团座在鬼唱什么。
但此时,端午却突然不唱了,转身惊问道:“我让你们扎的草人,扎了多少个了?”
谢晋元想了想道:“大家都在挖战壕,扎草人的只有一百人吧?现在应该有两百个了。”
“不够,不够,快去,让他们先别挖了,去弄几千个稻草人分散在阵地上。速度一定要快。山上的人,除了站岗的,放哨的,全体都去扎草人,草人身上要有军装,要有钢盔。去吧!”
端午催促,谢晋元也没有办法,连忙去找钟久山,传达端午的命令。
钟久山一头雾水,心道:不挖战壕吗?怎么又改扎草人了?这位特派员,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174师的士兵也开始抱怨:“奶奶的,这是想要把咱们累死啊?战壕还没挖完,又让我们去扎稻草人!”
“就是,他的兄弟,都跑后方享清福去了,却留下我们为他当苦力。”
“特么的,老子不干了。”
“对,对,咱们不干了。上哪里找那么多蒿草去?还要我们脱了衣服帽子给草人穿。难道草人冷吗?”
“就是,这大冬天的,想要冻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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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干什么呢?”
正在这时,钟久山发现有士兵聚集,便沉着脸走了过来。
但见钟久山,士兵们敢怒不敢言,只能说着风凉话道:“师座的命令,咱们就服从吧!”
“是啊,师座都得听人家的。咱们又能怎么办?”
一个,两个,三个,一群人心不甘情不愿的都走了。
钟久山蹙眉,因为孙伯安等人的走,对于他手下的这群士兵而言,一直是一根刺。
他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这些士兵理解,只能期待敌人的炮火一响,这些人又能如同之前一样奋勇杀敌。
但是这一幕,恰巧被谢晋元看到了。
他微微的摇头,因为当时端午放孙伯安等人走的时候他就与团座说过。孙伯安等人,不能放他们走。他们一走,军心涣散,而又有强敌窥视,虞山这一战,还怎么打?
但是团座就是不听啊,一句话便将人给放走了。
谢晋元觉得,这件事不能瞒着团座,否则团座不知情,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
打仗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就是军心涣散,士气低落。
一旦军心涣散,士兵们缺乏了勇气,敌人的炮火一响,己方的阵地就会自己先乱起来。士兵们会如同眉头苍蝇一样在阵地里乱窜。
为什么乱窜?都想找一个有利地形准备逃跑。
而这就是端午让孙伯安离开的后果。
当时,谢晋元便想到了这一点。但是端午对他说的话,却又令他无话可说。
端午说:身为军人,就应该言而有信。
但是这话的确是对,但是也要对这个后果想一想。
现如今174师的士兵已经开始对端午的命令表示不满了。而倘若端午再命令他们冲锋也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
谢晋元不敢想象这个后果,所以必须尽快向端午汇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