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然后在御三家的藩邸原址处建造了吹上。
之后,幕府又以元禄十年(1697)发生的火灾蔓延道代官町为契机,将剩余的武家屋敷全数迁移至江户城外。
从宝永五年(1708)纳入部分代官町,开始正式修剪庭园,并于宝永七年(1710)兴建吹上御庭。
经过历代的维护、完善,而今的吹上已成为占地面积高达0.49平方公里、专供幕府将军和其家族享受四季变迁的气派庭院。
不仅有半藏濠、千鸟渊等诸多景点,还有御马场、朝鲜马场、骑射马场、上览所、茶馆、腰挂(休息处)等娱乐设施。
竹里山、里山、梅林等地栽种着樱、荷、枫树、梅等季节性很强的草树木,好让将军家在每一天、每一个季节,都能欣赏到美丽的自然风光。
除此之外,幕府还利用从玉川上水引来的水源设置泉水,制出了一条贯通吹上的人工河。
吹上同时也是江户城遭遇火灾时的避难所,承担着“火除地”……即防止火势蔓延的功能。
“幕府的高级阁僚们都得参加……那我肯定也在其列吧?”
青登以开玩笑的口吻反问道。
“那当然。”
天璋院朝青登投去“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的眼神。
“谁不知道你橘青登名为‘侧众’,实乃‘侧用人’。你若不在宴客名单之中,那成何体统?”
青登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面露难色。
他的表情变化被天璋院看在眼里。
“怎么了?盛晴,你不想参宴吗?”
青登静静地摇了摇头。
“那倒不是,只是……我不太喜欢一桥庆喜,我料他应该也不怎么喜欢我。一想到一桥庆喜也会参加这场‘赏梅宴’,我就顿感兴致骤减。”
天璋院愣了下,随后笑了笑——掺有无奈之色的苦笑。
“关于这一点,我抱有着跟你完全相同的想法……但是,再怎么讨厌一桥庆喜也没用,他现在可是‘副将军’,不论是处理政务,还是举办宴席,我们都不可避免地与其产生接触。”
青登长出一口气,并耸了耸肩。
“我知道了,我会准时赴宴的……嗯?”
冷不丁的,青登直直地紧盯天璋院的俏脸。
只见天璋院的左嘴角上挂着一块玫红色的酱料。
因为这块酱料的颜色跟天璋院的唇色很相近,所以若不细看的话,还真容易看漏。
“嗯?盛晴,怎么了吗?我的脸上是沾着什么东西吗?”
天璋院一边问,一边伸出柔荑,以纤巧的手指轻轻摩挲自己的两颊。
青登点点头。
“嗯,对啊,是沾着一点东西。”
总司是一个很大大咧咧的女孩,吃饭时将自己弄成小猫,左脸黏着几粒米、右脸沾有一层酱料,乃十分常有的事。
因彼此间的恋人关系,而经常坐在其身边的青登,这个时候总会默默地帮她擦净脸蛋。
于是乎……在发现天璋院嘴角上的这块酱料后,“dna动起来”的青登,本能地伸出右手——
挲……
非常轻微的、指尖轻轻擦过嘴唇的声音。
“……”
天璋院倏地睁大眼睛,眸光晃动犹如湖面涟漪荡漾
看着青登的双目,像是望见不敢置信的光景。
下个瞬间,青登回过神来,慢半拍地意识到自己刚才都做了何等大胆的举动。
他立马收回手并快声解释道:
“啊,抱歉,因为我看你的嘴唇脏了,所以就不由自主……嗯?殿下?”
“……”
天璋院仍旧睁大着双目,眼睛连眨也不眨一下,视线笔直凝睇前方的虚空,酷似一台宕机的机器人。
“殿下?”
青登递出左手掌,在天璋院的眼前晃了一下。
霎时,她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似的,惊叫着、整个人差点跳起来。
“呜哇啊!我、我在!怎怎怎怎么了吗?”
“殿下,你怎么了?刚刚为何突然发起呆来了?”
“什什、什么也没有哦!就只是……只是……只是突然想起某件事情,所以就发了会儿愣而已!”
说着,天璋院重新坐直身子,板起脸孔,绷紧面部的所有线条,一副正儿八百的模样。
青登见状,忍不住换上戏谑的口吻,打趣道:
“殿下,你适才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他的话音刚落,天璋院便顿时炸毛了。
“怎么可能啊!你以为我是谁呀?我可是年长你6岁的长者哦!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哪可能会因为被小孩子摸一下嘴唇,就羞得整个人呆住啊!”
青登也只是开个小玩笑而已,眼见自己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就立即适时地收手,不再逗弄天璋院——随着跟天璋院越来越相熟,他愈发察觉这个很喜欢捉弄人的魅魔,意外地很有意思。
实话讲,青登自个儿都不大相信他方才随口说出的玩笑话。
一个都已快奔三的老阿姨,只是因为嘴唇被男人碰了一下,就害臊得脑袋宕机?
这种事情,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