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甲胄随之“叮当”作响。
高台下的宾客们见状,纷纷自觉地安静下来。
自知“时间到了”的红白双方的将士们,立即对身上的装备做最后的检查并各就各位。
少顷,近藤勇迈着虎步,往前走了两步之后,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军配,并以气势十足的嘹亮嗓门,高声喊道:
“开始!”
【注·军配:用皮或薄铁制成的团扇,乃发出军事指令的道具。】
近藤勇的话音刚落,白方的佐藤彦五郎便迫不及待地抡起手中的团扇:
“出阵!”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白方将士们以穿云裂石的吼声,回应着总大将的军令。
另一边的红方——
“荻原先生!荻原先生!”
嘭——鼻涕泡再度破裂。
“嗯?哦!到时间了啊?那开饭吧。”
“才不是开饭!该出阵了!”
“嗯?噢!对哦,我现在是在参与红白合战来着,好!那么——出、出阵!”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虽然出了点小插曲,但红方这边的气势丝毫不输对面。
一红一白——两波色泽分明的浪涛,朝着彼此拍去,重重地相撞在一块儿。
青登和总司并未出动。
他们伫立在原地,不紧不慢地观察战局。
“啊啊……果然变成这样了,我们被打得好惨啊。”
总司轻声呢喃。
青登耸了耸肩,附和道:
“土方他们都在对面,战局会变成这样,也只不过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
白方,本阵——
佐藤彦五郎神气十足地插着腰,笑容满面,尽情地享受这种指挥“千军万马”的快感。
冷不丁的,一名头绑白带、身上沾满泥泞的“士兵”,手忙脚乱地奔至其跟前。
“大将,不好了!敌军就快压上来了!”
佐藤彦五郎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啊?敌军压过来了?这不才刚开始吗?”
说着,他伸长脖颈,眺望远方的前线。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永仓新八气势如虹,挥刀进身。
神道无念流的特点,就俩字——一曰“力”,二曰“势”。
拥有神道无念流的免许皆传的永仓新八,深刻贯彻了这两个字的要诀。
那虎虎生风的刀速,令人望而生畏。
他每挥一剑,就势必会大喊一声。
他每挥一剑,就势必会有一名白方士兵的额头上的瓷碗被击碎。
“哇呀!哇呀!哇呀!哇呀!”
原田左之助大开大合地抡开枪杆,一边怪叫,一边将掌中枪如雨点般扎向视野范围内的每一位敌人。
包裹着布的枪尖过处,瓷碗碎片落了一地。
尽管他所使的武器,乃只有1米8长的短枪,但枪就是枪,乃无可置疑的“百兵之王”,在跟刀剑之流对阵时,依然占据着难以动摇的优势。
而他当下所身处的地方,更是最适合长兵器作战的广阔场地。
斋藤一不爱叫喊。
他闭紧嘴巴,面无表情地、默默地以最短的路径、最快的速度挥舞竹剑——遍观红方的全体将士,就数他的杀敌效率最高。
井上源三郎以标准得仿佛直接从教科书里复刻出来的动作,一丝不苟地使出天然理心流的剑技。
同为北辰一刀流出身的山南敬助、藤堂平助,不间断地使出各式各样的刁钻、精妙的剑术技巧。
……
“七人集团”左冲右突,所向披靡!
普通的武者怎能抵挡得住这群如狼似虎的勇士?
是以白方全军大乱,四散奔逃。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已撕破了白方的
至于红方将士们则将“七人集团”打开的阵线缺口进一步撕裂开来。
在土方等人的勇猛作战下,战端甫一开始,局势便呈现出一边倒的状况。
青登将竹剑垂直地拄进面前的地里,双掌交叠在直指天空的柄底上。
将目前的战况变化尽收眼底的他,感慨万千地叹道:
“土方他们果然厉害。若能获得他们的效忠,如得万人之力啊……”
就事实而言,青登的这一席话还真没有讲错。
以一当百的永仓新八、原田左之助、藤堂平助;老成持重的井上源三郎;每临大事有静气的斋藤一;文武双全的山南敬助;可担大任的土方岁三。
要猛将有猛将,要谋臣有谋臣;要稳重的老人有稳重的老人,要充满朝气的年轻人有充满朝气的年轻人……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开创大业的班底。
“喂!橘君!冲田君!”
蓦地,青登和总司身后传来急躁的大喊。
二人循声后望——脸上挂满焦灼之色的佐藤彦五郎,屁颠屁颠地朝他们径直奔来。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呀?快上呀!前线已经兵败如山倒了,你们再不上的话,我们可就要输了啊!”
“虽然这只是一场既不赌钱也不决生死的表演赛,但我们若是迅速败北的话,那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