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道三郎莞尔:
“咱们的佐那子可是‘江户
“我现在只担心一个问题——男人一旦有了钱、有了权,就容易学坏。只希望橘君别步上歪路啊。”
千叶定吉意味深长地一笑。
“道三郎,关于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
“橘君绝非那种无情无义之人。”
“万一他真的误入歧途了,我会于
“假使语言无效……有我在、有荣次郎在、有你在、有重太郎在、有多门四郎在——我们五个人一起上,难道还没法教训橘君吗?”
千叶道三郎点点头。
“嗯,那倒也是。”
……
听力上佳的千叶重太郎,将父亲和三堂兄的谈话声一字不落地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此刻,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额间冒出虚汗,面庞上浮现出心虚的表情……
青登之所以迟迟不跟佐那子结婚,是因为他想举办一个“同时迎娶三位正妻”的史无前例的盛大婚礼——千叶重太郎不愿将此份真相透露给家人们的一大重要原因,就是他不敢想象对青登和佐那子的婚事很是期待的父亲,在知晓青登的这份“野望”后,将会露出何等可怕的表情……
……
……
是夜——
江户,藤原屋——
“你们知道我肚子上的这条刀疤是怎么来的吗?在我仍是伊予松山藩的中间时,有个混账说我是‘连切腹的礼节都不知道的小吏’,我一时气不过,就决定当场切腹给他看,你们瞧!这就是当时切腹后所留下的伤疤!”
【注·中间:武家的侍仆。】
土方岁三发出不耐烦的喊叫:
“左之助,你有完没完啊?每次开宴会时,你都要将你切腹的故事讲上一遍,你难道就不会讲腻吗?”
为了庆祝今日的传位仪式圆满结束,近藤周助下了血本,在藤原屋——这是在江户颇负盛名的顶级居酒屋——铺下豪华的晚宴。
试卫馆的核心成员们,全部在场。
随着气氛渐趋热烈,每逢开宴会时都必定会出现的光景、“节目”,也渐渐出现了。
原田左之助又在夸耀他那“切腹却不死”的辉煌过往。
喝嗨了的永仓新八当众跳起毫无技巧,只有感情的“舞蹈”。
斋藤一闷声不响地安静吃饭。
土方岁三驾轻就熟地勾搭服务员小姐姐。
贪杯可是酒量又很差的总司,陷入半醉半醒的混沌状态。
“喂,冲田君?你还好吗?你还醒着吗?”
跟总司比肩而坐的青登,伸手在其面前晃了晃。
感情渐笃的二人,不论是距离感,还是默契度,较之从前都有了极大的改进。
现如今,在私底下的时候,青登已不再称总司为“冲田小姐”,而是像冲田光那样,改称“小司”。
当然,在公众场合里,为了继续隐藏总司的真实性别,他还是会称她为“冲田君”。
“唔……唔……嗯?”
口中哼哼唧唧的总司,不紧不慢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扫了青登一眼。
“咦……?怎么会有12个橘君啊……”
“好了,没你事了,你快睡觉吧。”
青登也不废话,直接半强迫地将总司按平在地上,然后脱下身上的羽织,包成一团,给总司做枕头。
正当青登重新在餐案前坐定,准备继续大快朵颐时,他蓦然发现:坐在主座上的近藤勇,有些……怪怪的。
只见他抿着嘴唇,眼眸深处似乎藏着万千心事,一副想要开心,却又开心不起来的古怪模样。
突然间,他侧过身,对其身旁的近藤周助说了些什么之后,便起身离席了。
青登的视线追着他,直至其背影被轻轻合拢的拉门给挡住。
望着近藤勇离开的方向,青登眨了眨眼。
须臾,他搁下手里的碗筷,假托上厕所,快步出了宴厅。
就在青登的前脚刚走,某人默默地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并缓缓地站起身……
……
近藤勇大步走在无人的走廊上,廊道被踩得嘎吱作响。
冷不丁的,他的身后传来中气十足的呼唤。
“近藤君!”
近藤勇怔了怔,停住脚步,扭头回望。
“橘君?”
青登大步流星地追上近藤勇,然后直截了当地问道:
“近藤君,你怎么了?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啊,为何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呃……这个……唔……”
大概是没有料到自己的异样会被他人给发现吧,近藤勇神情尴尬地转头张望,手足无措地抓挠头发。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
“橘,你果然也是来追阿胜的。”
对于这道“不速之声”,不仅是近藤勇,就连青登也惊了。
二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拎着一瓶清酒,踩着悠哉游哉的步伐,朝他们这边径直走来的土方岁三。
“阿岁?你怎么也来了?”
土方岁三嗤笑一声。
“阿胜,你以为我是谁啊?就凭咱俩这交情,你抬一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