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泛粉的脸蛋上。
他一边将手里的毛笔搁回至笔山上,一边轻声道:
“而现在……吾等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
“老大,你在说啥傻话呢!”
一名身穿华服、眉清目秀的少年,神情激动地快步走在缘廊上,地板被踩得“咚咚”作响。
……
“我很想去,可是……内子已有7个月的身孕,我实在是没法弃她于不顾。”
精准点来讲,是放在了千叶重太郎所讲的话上。
紧随敲门声之后的,是总司的声音。
眼见佐那子和木下舞竟能配合地如此默契,青登不由挑了下眉,露出一脸“看见罕见的东西了”的表情。
正当他焚膏继晷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其思绪——
此次的远征,涉关能否肃清法诛党——换言之,涉关青登能否顺利摆平法诛党这个重大威胁。
有好一些人很不专心,总是在窃窃私语,而且所交谈的内容令他甚感在意。
“京畿镇抚使……那个橘青登今年不过20岁吧?年仅20就凭着一刀一枪搏出赫赫功名,如今不仅已是坐镇一方的封疆大吏,而且还跟那个千叶佐那子有着无比亲昵的关系……啧!真是一个令人连嫉妒他的勇气都没有的家伙啊……!”
“唔……!新见,吵死了……!”
“我也知道打仗是会死人。”
“你们愿意陪我同往吗?”
渐渐的,他察觉到一股违和感——学徒们今天都怪怪的。
“广泛招募有报国志向的才俊……详细地说给我听听!”
只见房间的榻榻米上堆满写有各种字样的纸张、卷轴,几无落脚之地。
“三郎,怎么了吗?”
“父亲,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盖在其脸上的《大日本史》也自然而然地滑落在地。
较之于表情复杂的桐生老板,木下舞的神态变化要简单得多——她的脸上布满忧色。
“农民?哼!只懂得往土里刨食的农民,哪可能懂得打仗!”
“若是能立下大功劳的话,成为一城一地之主,甚至是成为下一个丰臣秀吉,也不是没可能啊!”
“那些高高在上的幕臣们,根本没空理会我们这些身份低贱的浪人。”
不论是募兵,还是出征,都是一件需要联动数个、十数个、乃至上百个部门才能顺利完成的复杂活动。
“进来吧。”
……
壮汉缓缓地转动视线,在扫视面前的这一张张面庞的同时,以颇具感染力的腔调,把话接了下去:
“佐那子,阿舞,你们是一起过来的吗?”
“我既不想当一个平平无奇的剑术老师,也不想当米虫!”
江户,某地——
“胡闹!”
“京畿镇抚使……”
壮汉的话音甫落,浪人们便抢道:
“兄弟们!幕府有大动作了!”
不消片刻,他的整张脸变得一会儿黑,一会儿青。
因此,德川家茂任命松平主税介、山冈铁太郎、鹈殿鸠翁、杉浦正一郎、松冈重三郎为“浪士取缔役”,由他们负责协助青登打理镇抚军的编制事宜。
“反正也是烂命一条!此时不拼,更待何时!”
嘶啦——中年人将小报撕成两半并揉成纸团,狠狠地扔到地上。
……
“但是,在来到江户后,残酷的现实给了我们一记重击。”
它缓步走到木下舞的身下,一边用圆润的大脑袋轻蹭那留有淡淡齿印的白嫩脚脖子,一边“喵喵喵”地叫着。
因此,青登撒了一个善意的小谎言:
兵者,国之大事。
他的全副身心、全部注意力,都被小报上的“京畿镇抚使”、“征兵”等字眼给牢牢吸引。
因为显著的身高差,所以从青登的视角望过去,三女恰好构成一个中间高、两边低的“山”字。
江户,千事屋——
……
……
“我是家中的三子,无缘继承家业。”
他的话音刚落,“哗”的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便即刻响起。
“父亲!我想建功立业!”
少年端坐在中年人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张仍热乎着的瓦板小报。
然而,刻下的她却顾不得擦汗,甚至顾不上放下手里的练武用的木制薙刀。
“哼!得了吧!你懂武术吗?你知道怎么挥刀吗?你就一只懂得挥锄头的农民,还想着成为一城一地之主?还想着成为下一个丰臣秀吉?”
……
芹泽一把夺过新见手里的小报,五行并下地飞速阅览。
噌!
他猛地拔出腰间刀,刀尖直指天空。
“你竟然还问我‘怎么了吗’……该走了!”
反正也是迟早要面对的事情,也不在乎早晚了……青登心想。
一时之间,房间内的诡异氛围渐浓。
……
“然而……不论如何,我还是想去京都!想加入镇抚军!”
浪人们纷纷像壮汉那样拔出佩刀,剑指青空。
大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