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被汗水打湿至褪色的粗布衫,腰间没有佩刀,皮肤黝黑得像煤炭,一看就知是农人。
就这样,经过反复不停的你推我挤,总司等人终于是抵达他们的目的地——浅草寺前方的空地。
“等我麾下有了枪炮、有了数千乃至数万兵马,我看谁还敢对我们的婚事说三道四。”
吃痛的青登惨叫一声,痛感及麻痹感顺着他的脊背传遍其全身,在放开三女的同时,身子软软地侧躺下去。
纵使是在参觐交代制度被大改,出入江户的人流量锐减的当下,浅草也依旧热闹至极。
“仁王大人!”
高台的北侧放空,不允许闲杂人等靠近——等一会儿,青登就会自这个方向过来。
“这就是仁王的影响力吗……”
三只小手攀上青登的后背,反抱住他。
霎时间,惊叹声四起。
与此同时,她们面无表情地缓缓站起身,俯视倒地的青登,一高二矮的三道倩影如山般压在其身上。
这名差吏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面朝东侧会场,捧起手中的厚得跟砖头一样的簿子,翻开
听着青登的这一席话,三女纷纷面露被逗笑了的柔和表情。
须臾,一抹欣慰的笑意挂上他的颊。
“是、是!”
嘴角也跟着放松。
一直以来,包括火付盗贼改在内的幕府各部门、各军队,都是在不断地重复着“衰落、衰落、再衰落”的进程。
“我再怎么强大,剑术再怎么高超,也终究只有一颗脑袋、两只手、两条腿。”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仅仅只是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而已,但现场却已沸腾起来。
那些对自己的身手有自信的人,或是神色如常,或是面露欣喜。
当靠近会场时,人群分流成了两部分。
报名参军的人,到高台的东面。
“犬太郎!稻生村的犬太郎!”
总司以掌作檐,搭在眉骨上,奋力地踮起脚尖,眺望前方的人流。
犬太郎并没有撒谎或谦虚,他确实没有学过武。
佐那子淡淡道。
“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1年又8个月前,仁医馆的病房——青登于该时该地向三女及三女的家长们开诚布公后,险些被失控的家长们给当场弄死在病榻上。
这些“色彩”的真身,正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没什么。”
……
文久三年(1863),1月3日——
尽管已经选拔了新人来填补队长的空缺,但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些新人的能力根本没法跟青登、我孙子等人相比拟。
然后……
“橘君,不要以为我们离开了你就活不下去了。”
为了挽回脸面,她忙不迭地快声道:
“没没没、没错!青登,不要以为我们离开了你就活不下去了!还有,不要突然抱过来!很、很吓人的!”
那“呼呼”作响的破风声,令人惊讶。
“请指教!”
至于这段“考察期”有多长,则未作定数。
……
欢声雷动。
佐那子补充道:
就在远方的时之钟敲响5下钟声(朝五时,即上午8点)时,那个缔造了今日之盛况的男人,总算是在万众期待之下现身了。
“犬太郎,攻过来!”
……
在冬季特有的灰云之下,浅草的街道上覆盖着一层纷乱的杂色。
为防止外人靠近,数十名全副武装的火付盗贼改队士以肩头相接的方式,拼组成一道严密的人墙,将人群隔绝在外,在高台和人群之间制作出了一条生人忽近的“真空地带”。
步法一塌糊涂。
青登一边揉着仍在发疼的后背,一边缓缓地重新坐起身。
黑色、肉色、红色、绿色、青色……什么颜色都有。
“我一直听别人说,长州藩、萨摩藩和会津藩就快要打起来了。”
“你不合格,下去吧。”
青登举剑防御。
近藤勇盘膝坐在窗边,仰望窗外的夜空……更正。若说“他正望着夜空”,似乎不大恰当。
就在三女一致“声讨”青登的这个时候——
一番队队长我孙子忠太郎、二番队队长金泽忠辅死亡。
青登要逐一地跟这上千人对打?
试卫馆,近藤勇的房间——
“你们的关怀,我已收到;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
既有“桃色主题乐园”,又有“戏剧主题乐园”,在这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的加持下,浅草被江户人称为“欢乐之地”,乃地位无可动摇的“日本
“什么?!”
“此次的上洛,既是我的‘危’,也是我的‘机’。”
“谷口万太郎!”
人群见状,纷纷敛声静气。
“来吧。”
三女以不同的说话方式,阐述着相同的内容——留在江户,不要去危险的京都。
一时之间,报名者们的士气大振,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下一个被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