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我的妄想,它是真实存在的。”
“因为我的两位故人都曾臻此境,他们给‘先之先’起了一个更加正式、威风的称呼。”
“不过,因为它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至高之境,就跟佛法一样,光靠嘴巴来讲、手脚来比划,是绝对折腾不出什么名堂的,只能靠自己去感受、去领悟。”
“所以我不敢跟你说得太多,更不敢将那正式称呼告知于你,它的正式称呼包含太多的、可能会对你造成迷惑的信息。”
“若是对你说得太多,反有可能对你造成不利的负面影响。”
“早在许久之前,我就在构想着:若是能将看破对手的‘先之先’与动如雷霆的‘刹那’相结合……那么,不发则已、发之必中、中者必亡的最强拔刀技便诞生了!”
在说出这句话时,桐生老板的语气不断昂扬,他的音调每抬高一点,其眼中的光芒便随之璀璨一分。
“若是能成功地开发出此招,那我作为居合剑士的一生,便算是圆满了。”
“然而,很遗憾……纵使是在全盛时期,我也未能得偿所愿,就凭而今业已老朽的身躯便更加没戏了。”
“橘君,若是可能的话,替我完善‘刹那’吧,使它成为名副其实的最强拔刀技吧。”
桐生侧过脑袋,笔直地看着青登的眼睛,四目相对,面挂柔和的笑意。
“你可是在我近百年的漫长岁月里,唯一看好的亲传弟子。”
“虽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但我就是觉得:你一定能做到的。”
“假使在未来的某一天,你真的完我未竟之志,请务必于第一时间向我报捷。”
“如果当那一天来临时,我已不在人世,便请来到我的坟前,一边供上我最爱吃的红豆馒头,一边高奏凯歌吧。”
“这就是……我今日想要托付于你的重要东西。”
早在听到一半时,青登就已感觉有种难以形容的情绪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
仔细想来,自己与桐生老板可真是老相识了。
在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翌日就结识了对方。
若无桐生老板的引荐,他便无法得知试卫馆的存在,更无法进一步地结识木下舞、总司、佐那子、以及近藤勇、土方岁三等弟兄们。
可以说,桐生老板既是他的师傅,也是他的引路人。
他目前所拥有的绝大部分人脉,其源头都可以追溯至桐生老板的身上。
这三年来,亦师亦友的美好时光,早使他成为青登心里绝不容轻慢的重要存在。
“嗯!”
等待情感的浪涛过去后,青登用力点头。
“我会的!桐生老板,为了那一天的到来,你可一定要长寿啊!”
桐生老板莞尔。
“我已经够长寿的了,90多岁的老人,世间罕见。再长寿下去的话,岂不成了怪物?”
就在这时,桐生老板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似的,忽地变换话题:
“啊,趁着现在的这个机会,我将那事儿也跟你一并说了吧。橘君,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须同你商量一二——关于昂古莱姆一家的。”
青登挑了下眉。
“昂古莱姆一家?艾洛蒂他们怎么了吗?”
“出于某种我不可细说的原因,昂古莱姆一家需于近日迁居京都。”
“京都?”
青登震惊地睁大眼睛。
紧接着,讶色转变为肃穆。
“桐生老板,这究竟是怎么了?艾洛蒂他们要在这个时候去京都?你没在跟我开玩笑吧?”
如若是普通家庭要去京都,那青登也不说什么了。
眼下的京都虽乱,但对平民百姓而言,只要老老实实地过日子,不要在公众场合里发表任何政治主张、不要掺和任何与政治有关的活动,倒也能过得顺遂。
可是,一伙法兰西人要在当前的这个节骨眼里去京都……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
这种行为,都不是往火坑里跳了,而是往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口里跳!
自打升任京畿镇抚使后,青登就掌握了大量的、涉关京畿现况的第一手情报。
不夸张的说,在长州藩的煽动下,来自日本各地、不计其数的思想激进的尊攘志士,有如过江之鲫般云集京都。
目前的京都,其空气中所弥漫的攘夷之风,比3年前的被讨夷组荼毒的江户更甚。
莫说是西洋人了,哪怕是钻研西洋知识的学者、医生,都会被扣上“国贼”的大帽子,然后惨遭天诛。
面对青登投来的质疑视线,桐生老板轻轻地摇了摇头。
“橘君,抱歉,个中缘由,我真的不能细说。”
“总之,他们必须得即刻迁居京都。”
“你也知道,当此时局,其他地方都还好说,唯独京畿地带乱得出奇。”
“若是不做足防护,京都之行绝对是危险重重——对于西洋人来说,就更是如此了。”
“你不日就要统率新选组上洛,所以我想拜托你:在你提兵西进时,请允许昂古莱姆一家随行在旁。”
“有新选组在,想必再怎么激进的尊攘分子,也不敢前来骚扰。”
“等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