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晋助的两道浓眉毛向上耸了耸。
“橘青登……哼哼哼,真是一个熟悉的名字啊。”
久坂玄瑞插话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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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杉君,我若没记错的话,你似乎曾与橘青登交手过?”
高杉晋作点了点头。
“那是2年多以前的事情了。是时,橘青登还仅是火付盗贼改的番队长。”
说着,他勾起嘴角,语气中多出钦佩的意味。
“他现在可真的是扶摇直上了啊。”
“先是右迁为常驻将军左右的‘侧众兼御台様用人’,接着又再获高升,成为坐镇一方的‘京畿镇抚使’。”
“虽然就立场而言,我和橘青登是水火不容的敌人,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本事确实不小。”
久坂玄瑞听罢,很是不屑地撇了撇嘴,嗤笑道:
“哼!他的本事再大,还不是幕府的走狗!”
高杉晋作“哼哼哼”地耸了耸肩:
“久坂君,就算是走狗,那也是一条拥有尖齿和利爪、能够轻轻松松地撕碎人类的筋皮骨肉的走狗啊。”
高杉晋作的善意提醒,并未使久坂玄瑞的想法发生改变。
倒不如说,甚至还起了反效果。
“高杉君,你倒也不必如此高看那个橘青登。”
久坂玄瑞摊了摊手,脸上充满了满不在乎的神色。
“遍观橘青登的过往成就,他只不过是一个很擅长打架的武夫罢了!”
“在而今的乱世里,仅仅只是擅长打架可成不了大事!”
“除了曾短暂地担任过火付盗贼改的番队长之外,橘青登极度缺乏建军、领军的经验!”
“他能够治理好新选组吗?他能够镇抚京畿吗?我看够呛!”
“京都的持续已久的混乱局面,岂是他这个才刚刚加入进来的外人所能破解的?”
“实不相瞒,我可是等着看他的笑话的!”
“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因炊沙成饭而遭受幕府的责罚,进而灰溜溜地滚回江户,哈哈哈哈!”
兴许是感受到弥漫在高杉晋作和久坂玄瑞之间的气氛正变得紧张,坐在高杉晋作身旁的那位年轻武士,忙不迭地改换话题:
“说起来,橘青登的新选组和高杉大人的奇兵队一样,都是不问年龄、身份,武士和平民皆可报名参加的军队呢。”
高杉晋作颔首。
“确实如此,据说橘青登的新选组里还有女兵。”
年轻武士接着说:
“虽然都是士民混合的部队,但论综合实力的话,高杉大人的奇兵队应该可以碾压橘青登的新选组吧?”
高杉晋作闻言,笑出了声。
只见他的嘴角高高咧起,都快碰上耳根了,仿佛是听见天底下最好玩的笑话似的。
“伊藤君,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
……
……
翌日——
文久三年(1863),2月19日——
京都,壬生乡,新选组驻所——
“橘君,抱歉,让你久等了。”
佐那子踩着小碎步,“啪嗒啪嗒”地站到青登的跟前——她现在是“大和抚子模式”。
岛田髻、浅蓝色的女式和服与莹白色的腰带、裹有软香玉足的可爱白袜。
“没关系,我也才刚换好衣服。”
说着,青登扶着腰间的佩刀,朝不远处的玄关努了努下巴。
“我们走吧。”
佐那子看了眼青登的着装。
“你真的要就这么出门吗?不做点相应的伪装吗?比如戴顶低沿斗笠什么的。”
青登莞尔:
“不用了,这里不是江户,京都的父老乡亲们还不认识我呢,没有进行伪装的必要。”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此乃不变的真理。
因此,青登决心展开微服私访,深入基层,考察京都的社会秩序、民生状况。
虽然“仁王”的大名老早就传扬四海,但碍于传播媒介有限,即使是在青登的老家江户,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仁王的长相。
连江户人都是如此,那么居住在遥远的西国的京都人,就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了。
绝大部分的京都士民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仁王的长相。
要想微服私访,当下是最佳的时候。
既然青登都这么说了,佐那子也不再多言。
这就是青登昨夜在女浴里对佐那子所说的“需要你帮忙的事情”——跟他一起去微服私访。
“橘君,若想微服私访的话,你自己一人不也够了,何需让我相陪?”
“因为我想顺便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久违地跟你单独外出。”
“你这有话就说的直爽性格,有时候真的是让人无所适从啊……”
“所以可以吗?”
“呃,那个……”
佐那子随手抓过腿边的澡盆,用澡盆遮住泛红的脸蛋。
“可以吗?”
青登步步紧逼。
“唔……”
佐那子悄悄地从澡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