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金。”
“池田君,你要上哪儿去凑200两金啊?”
池田鸟太郎的额间淌下一滴冷汗。
青登的话音仍在继续:
“清河八郎有给你付工酬吗?”
“新选组开给你的军饷,每月不过半两金。”
“就凭你现在的收入,哪怕是终日不吃不喝,也要花上十数年的时间才能堪堪凑齐200两金。”
“而且,就算是凑齐了钱,又能如何呢?”
“等你筹够钱了,日和小姐怕是早就被其他人给赎走了。”
“就算你侥幸赎得日和小姐,你的收入也不足以支撑起你们二人的幸福生活。”
“顶多过上不会饿死的平淡日子。”
“钟鼓馔玉的优越生活,那是绝对指望不上的。”
“哪怕是想买件新衣服,也要抠抠索索,犹豫个大半天。”
“或许你会想说:等日后促成了尊攘大业,你将成为从龙重臣,就此平步青云,不再被金钱所扰。”
“可问题是,你怎能保证你们的尊攘大业将能迎得最终胜利呢?”
“而且,拥护尊攘大业的人有这么多,你怎能确定自己能从中分得一杯羹呢?”
“现在,你闭上眼睛,好好地想象一下吧。”
言及此处,青登身体力行地闭上眼睛。
兴许是被青登的强悍气场给镇住了吧,池田鸟太郎懵懵懂懂地跟着照做,也闭上了双目。
他在朦胧的黑暗之中,听见青登幽幽的话音:
“想象一下——尊攘大业并未功成,你既未获得显赫的身份地位,也未拥有万贯家财,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
“因为穷,没法给喜欢的女人赎身。”
“因为穷,除了不会饿死之外,别无所能。”
“曾几何时,有一个可以一口气改变你人生的宝贵机会就摆在你的眼前,可你却没有珍惜,平白错过,追悔莫及。”
“现在,睁开你的眼睛——那个能改变你人生的宝贵机会,重新回到你的眼前了!”
青登猛地睁开双眼。
池田鸟太郎也于同一时间睁眼。
相较于刚才,其眸中新添了许多复杂的情感。
“清河八郎确实是你的挚友、战友。”
“可他出得起这笔钱吗?”
说到这,青登又伸手拨拉了一下那座金山。
金币再度“哗啦”作响。
“他能帮你给日和小姐赎身吗?”
“他不能。”
“可我能!”
青登骤然提高音调,气势惊人。
“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吧。”
“池田鸟太郎,你可愿归顺于我?”
青登朝池田鸟太郎投去锐利的视线。
后者就像是无法忍受前者的凝睇,缓缓地埋下脑袋,紧盯着自己的脚尖。
须臾,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空、空口白牙!我我、我怎能确定你是否会言而无信?”
青登正色道:
“怎么?你不相信我吗?”
“我是口碑载道的‘仁王’橘青登,并非不仁不义的市井无赖。”
“我以武士的名誉起誓——待事成之后,答应你的各项条件将会逐一办成!”
“我若失信于你,甘受世间的一切酷刑,死后不得进入六道中!”
他一边说,一边解下腰间的毗卢遮那,左手握鞘,右手握柄,“噌”的拔出半截刀身,然后重重地收刀归鞘,发出“铿”的清脆响声。
池田鸟太郎见状,睫毛和嘴唇轻颤了几下,面部神情愈加复杂难言。
青登也不着急,兀自地等待着。
犹豫、迟疑、彷徨、兴奋、懊恼……池田鸟太郎的面庞上密布着种类繁多的情绪,乱成一锅粥。
未及,他咬了咬牙,铿锵有力地高声道:
“清河先生是我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
说到这,他停了一停。
“所以……一万两金……不够!”
他扬起视线,眼中充满火热的眸光。
青登弯起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态。
“一万二千两金!”
他十分爽脆地这般说道。
下一息,池田鸟太郎倏地扑到地上,双膝打弯,前额与两手贴地,摆出最标准的土下座。
“仁王大人,阁下若不弃,在下愿拜为主公!从今往后,愿效犬马之劳!”
……
……
京都,壬生乡,新选组屯所,青登的办公间——
青登刚一回到办公间,便见一道大红色的倩影袅袅婷婷地从房间一角站起,接着朝他大步走来——正是久候在此的木下舞。
她劈头问道:
“青登,如果那个池田鸟太郎真的给你提供了清河八郎和土佐勤王党的有用情报,你真的要付给他一万二千两金吗?”
说到“一万二千两金”的这串数字的时候,木下舞缩了缩脖颈,脸上写满了不舍。
青登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当然!”
“只花费了区区一万二千两金,就能换取足以扳倒土佐勤王党的珍贵情报——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