榨钱,现在打仗了,又让我们上战场送死!你们还是人吗?!”
“说到底,上战场打仗不是你们这些武士该做的事情吗?”
“让那些想死的人都去送死吧!我要回家!”
“好哇!你们这帮没骨气的家伙!想挨刀是吧?”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们竟还想威胁我们?!”
“来啊!你以为只有你们有刀吗?”
……
想逃跑的人、督战的人、坚守阵地的人、犹豫不决的人……大伙儿全都挤作一团儿。
任谁见了都能看出:长州军的军心已散……
这个时候,沉默良久的来岛又兵卫总算是有了反应。
是战是逃——这对来岛又兵卫而言,并非艰难的选择。
他扭头看向刚刚建言“逃跑”的那位将领,目光凶狠。
“逃跑?我们尚有一战之力,为何要逃?”
只见他两眼通红,肉虫般的红血丝布满其双目,看上去分外骇人。
“自下关战争至今,我们长州已是屡战屡败!”
“如今若是又败了,而且还是‘未战先逃’的惨败,世人会如何看待我们长州?”
“事到如今,只能跟新选组拼了!”
言及此处,他猛地拔高音量,扯着嗓子吼道:
“全军出击!步兵正面压上,骑兵自侧面袭扰!”
说罢,他拔出腰间的佩刀。
“游击队开路!我将亲自出阵!都跟我上!”
……
……
新选组,本阵——
藩军将领们:“……”
当十一番队展开行动后,本阵内外顿时变得一片寂静。
尾张藩、越前藩等体量稍大的藩国,虽也拥有大炮,但都是十分落后、放到三百年前的战国时代也不算过时的破炮。
某些出身自穷藩、小藩的将领,甚至连大炮都没见过。
因此,对于这一门门时下最先进的帕罗特线膛炮,他们自然是感到非常新鲜。
数十门从未见过的先进大炮一同发出怒吼……他们何曾见过这等阵仗?何曾听过这等动静?
那震撼的声响、那巨大的音浪、那恐怖的破坏力,直接使藩军将领们大惊失色,面部神情剧变。
猝不及防之际,甚至有极个别人不慎从马扎上跌坐下来,丢了个大脸。
说是肝胆俱裂,那未免夸张。
可若说是心惊胆战,那倒是准确的!
遍观本阵内外,只有早就见惯枪炮之威的青登等人仍保持镇定。
两军尚未接战,对面的长州军就遭受了一波饱和式的炮雨轰炸,被打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好一会儿后,他们才逐一缓过神来。
半是为了解除心中的困惑,半是为了跟青登套近乎,某人深吸一口气,以钦佩的口吻对青登说道:
“安艺大人,这火炮……可真神猛啊!”
碍于学识有限,这人思索了老半天,才憋出一个“神猛”来。
青登笑了笑,淡淡道:
“这是我们新选组从海外引进的大炮,名为‘帕罗特线膛炮’,其威力……便如诸位所见。”
他说着往远方那正遭受轰炸的长州军阵扬了扬下巴。
谈笑间,前线的六、八番队已与长州军的远程部队交上火。
当见到六、八番队闷头前进,并不出手还击时,藩军将领们再度面露茫然不解之色。
因为畏惧青登的权势,所以无人敢向青登提出质疑。
直到六、八番队顶着伤亡拉近间距,接着仅凭两轮齐射就打崩长州军的远程部队后,藩军将领们再一次沉默下来。
至于随后发生的“长州军大崩溃”,已不足以使他们感到震惊了。
此时此刻,他们产生了一个相同的想法:仗还能这么打?!
连刀枪都没使用,仅仅只是动用火枪、火炮,就将敌军打得大败亏输……原来仗还能这么打吗?!
完全超出他们的想象!
他们对战争的理解,仍停留在战国时代的水平——正因如此,他们此时才感到无比震惊。
仅凭火器就决出胜负……既如此,那还需要什么刀枪剑戟?全军换装火器不就得了!
这些人的反应,青登都默默看在眼里——只见其嘴角微微翘出一个不着痕迹的弧度。
事实上,青登之所以把绝大部分藩军都安置在伏见战场,除了是方便监视、看管他们之外,也是为了秀肌肉,以此来震慑、警告他们!
从地理位置来看,秦津藩也属于“京畿诸藩”这一大家庭的一员。
既然彼此都是邻居,那保不准将来会有什么合作或对抗。
秦津藩乃刚建立没多久的崭新藩国,势必会有不少人认不准秦津藩的具体实力。
因此,很有必要让这些“邻居”都明白在京畿这片土地上,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使他们认清差距,切身实际地感受到秦津藩的强大,将有效杜绝隐患,使那些对秦津藩有歹念的宵小之徒不敢冒头,增强秦津藩在京畿的话语权。
从现状来看,青登的“秀肌肉”的目的已经达成。
藩军将领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