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隔三差五的向城里投射劝降信,过去,东门守军看都不看,直接烧毁或者扔出城外,但今晚却大不同,城外射来的劝降信竟然被东门守军收了起来……我听后震惊,立刻去查,到刚刚,终于可以确定,一切都是真的,正是孙副镇亲自下令,值守的军士才会将劝降信留下。此时此刻,那封劝降信,应该就在孙副镇手中。”
李应瑞原本以为,待他说完之后,尤振武一定会惊讶,严肃,但没想到的是,尤振武面色却依然平和,没有任何波动,他只好又补充:“风起于青萍之末,浪成于微澜之间,孙副镇身为领军大将,忽然异常,不可不防……”见尤振武依然平和不说话,嘴角甚至还微微带出笑,他立刻察觉出不对,住口不言,稍一想,看尤振武,又看李承芳,恍然道:“你们早就知道了?”
尤振武笑,正要说话,李承芳已经抢先站起,对着李应瑞深深一辑,赞道:“果然城内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梦祥兄的巡查司。”
李应瑞沉下脸:“可你们早知道了。”
李承芳再一辑:“先向梦祥赔罪,此不是总镇,乃是我故意要瞒着你的。”
李应瑞不解:“这又是为什么呢?”
“一来,此事极其机密,尚在初步谋划中,只有总镇、孙副镇和我三人知道,第二嘛……”
“第二就是想看一下,巡查司能否发现东门的异常。”李应瑞接住李承芳的话。
“是。”李承芳又向李应瑞一辑:“就知道瞒不过梦祥兄,但能查这么快,也是出乎我们意料的。”
李应瑞板着脸:“不快不行,我可是令了军令状,拿了大笔银子的。”
尤振武笑:“梦祥莫要生气了,你就不想知道,我们和孙副镇商量了什么吗?”
李应瑞这才舒缓了面容,想一想说道:“莫非是要在劝降信上下手?”随后眼睛一亮,压低声音,补充道:“诈降吗?”
尤振武点头。
李承芳赞:“梦祥果然绝顶聪明,不错,既然贼人劝降不停,那咱就趁他们的意,答应投降,打开东门,骗他们入城,然后伏兵四起,杀他个片甲不留。”
李应瑞点头,眼神中有兴奋,但随即又闪过忧虑,皱眉道:“这诈降之计
虽好,但贼人多狡诈,诈降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若想骗过他们,怕是不容易。一旦有失,说不定反被他们钻了空子。”
“所以需要做一些铺垫,我和总镇有一个想法,但如何谋划,如何实施,还想听听你的意见。”李承芳的声音低了下来,将心中的想法,详细说出。
李应瑞仔细听,听完之后赞点头:“是个好主意,如果能迷惑贼人,贼人对孙副镇的诈降,必然能多相信几分。”
尤振武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总结道:“故事得编好,人也得选对,不能出一丝的叉子,露出一点破绽,不然不但骗不过贼人,说不定还会被贼人将计就计。”
李应瑞和李承方都是点头,李承方又问:“孟祥可有什么好的人选?”
李应瑞想了想,说道:“那一批在绥德投降,但中途悄悄逃跑,最后又都被咱抓回来的贼兵,我以为可以一用,这三月来,他们都在做苦力,以赎逃跑之罪,心中必然是怨气冲天,如果能给他们创造一个机会,我觉得他们一定会……”
说到最后,声音低了起来。
尤振武和李承方听完,脸上都露出了笑,李承方赞道:“孟祥好计谋!”尤振武点头:“那就这么办。”
“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安排。”李应瑞起身拱手,然后急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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