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建立黑火药的生产线,并不困难,难的是测量和生产,以及原材料的保证。 …… 看了火药厂,王徵惊异更多,对尤振武频频称赞,对火药厂的火药配比和生产程序,予以最高的评价。 尤定宇却是苦笑:“不瞒先生,为了这个小小火药厂,前后已经投进一百五十两银子了,这原本不是中卫所应该做的,但振武偏要自己做,我和二哥劝也劝不住。”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三老总镇,振武所想所思,非我们这些老人所能想啊。”王徵说的极其肯定。 尤定宇连连点头,十分赞同。 尤世威却沉着老脸:“什么不能想?不过就能乱折腾。等尤家这点家底都没有了,看他如何折腾?” …… 中午,因为尤振武的归来,周运临时命令杀了一头猪,所有人午餐加肉。尤振武检查食宿,和新兵们同吃。张旺朱喜贵等操练刻苦,成绩位列前茅之人,都被尤振武召到一张桌子上,一起吃肉啃馒头。 “喜贵,你的铳,打的极好,说你弹无虚发,一点都不夸张,来,我以水代酒,敬你一碗。”尤振武道。 “谢佥事大人。” 朱喜贵激动的脸都红了,端碗的手,都有点拿不住,然后不等尤振武再说,就一仰脖子,咕咚咚的喝了进去,因为喝的太急,呛住了喉咙,距离的咳嗽了起来。 尤振武笑:“莫急莫急,慢点慢点,今日操练,不能喝酒,等打了胜仗,我请你,以及在座的诸位,喝上好的汾酒。” “谢大人。” 军士们欢乐。连张旺脸上都露出了笑。 …… 下午,依照尤振武所说,三十火铳兵出堡操练,于原野中砰砰放铳,尤振武亲自参与,对于表现良好,弹无虚发的军士予以奖励。 “朱喜贵!” “小的在!”朱喜贵出列。 “好铳,我升你为队长,统十三人。” “谢佥事大人。”朱喜贵喜。 ---今日操练,少千户刚把他哥哥张旺晋升为长枪队长,这一会他也成队长了,如何不喜? 一日一间,尤振武晋升四十新兵为队长,十人为旗长,这些人的功绩早就议定了,但尤世威尤定宇不发,只待尤振武回来宣布,以此更加确定尤振武的新兵头领之位。 …… “振武,刚有一个消息。” 黄昏,尤振武亲自带队在堡中操练火铳兵,使用实弹,将对面的北山,惊的千山鸟飞绝之时,三爷尤定宇忽然来到操练场,告诉他一个消息。 “左绪那小子在西安投案了。”尤定宇道。 ---在听说振武被左绪带人袭击,几乎不得免的时候,尤世威尤定宇两个老爷子恨的咬牙切齿,尤家和左家之仇,已经不可能化解,原以为左绪一定会窜逃,但想不到他竟然在西安投案了。 翟去病也惊奇,说道:“左绪胆小怕死,八成是逃无可逃了,不然他才不会投案呢。” 对尤定宇说道:“三爷,这一次罪证确凿,人证物证皆在,左绪和他老爹左光先的罪,应该是跑不了吧?” 尤定宇道:“那最好,如果西安的狗官们胆敢纵放,等我见了,非宰了左光先不可!” 又道:“振武,西安按察使衙门的公文也到了,令你尽快到西安,和左绪对质。” 尤振武皱起眉头,榆林到西安来回得二十天,时间紧迫,他刚刚回到榆林,一应事务还没有展开,这个时候他实在不能离开榆林,前往西安,但按察使的公文,他又不能不理,更何况,这还关系到左绪和左家的定罪…… “这得去,不然左绪就无法定罪。”翟去病道。 尤振武却摇头:“给左绪定罪虽然重要,但重要不过自生火铳的制造和我中卫所的练兵,先缓几天吧,按察使衙门如果催促,我自上书说明。” …… 榆林。 左家四公子左绪带着左家家丁,假扮盗贼,在半路袭击尤振武的事情,已经是在城中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左家这一次是彻底完了,不要说世袭的将门,就是他们的身家性命,怕也是危险了。 “尤少千户是岳王爷转世,一个左绪,岂能害了他?” “什么少千户?现在是指挥佥事大人!” “对对对,是佥事大人。” “左家这一次是彻底完了。以后年轻一辈,那就是佥事大人了。” …… 晚间,尤振武听取了周运的汇报,就这些天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