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尽力,我一定向闯王表明你的功劳。” “谢大帅。末将必不让你失望。”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两人谈话间,顾君恩默默不语,他知道,刘方亮这是把王良智架在火上了,王良智不用命也不行了,同时也真是把这一万人舍出去了。 只是,万一有什么意外,王良智能压住吗? 确定没有疏漏之后,刘芳亮离开王良智部,和顾君恩并马而回,其间他问道:“先生以为如何?” 顾君恩拱手:“大帅言语激励,王良智必然用命,我义军攻城器械齐备,准备妥当,各营士气高昂,此正是胜利之师的气象,明日必胜!” 刘芳亮知道顾君恩在大战之前,不愿挫伤他的心志,故有此表态,于是也不再问,只看向榆林城头的军火,祈祝道:“不能再拖了,必须速战速决,如果上苍保佑,明日能一举拿下榆林城,我刘芳亮定斋戒一月,诚心向佛!” 顾君恩道:“大帅有此心,神佛定会护我义军胜利!” 默然了半晌,终还是忍不住问:“大帅,你真相信王良智所说吗?” 刘芳亮目光看远方:“不相信又如何,除了他,此时又有谁还能做他的活?他既然说了,如果做不到,我自有处置他的办法。” 顾君恩叹口气,目光看向榆林城头军火的方向,说道:“可尤振武狡诈……”欲言又止。 “刚才闯王也是这么说的,有什么话,先生但说无妨。”刘芳亮问。 顾君恩默了一下,沉吟道:“那我就多言了。明日攻城能否顺利,关键在王良智部能够顺利填沟,我担心的是,尤振武有可能会识破咱们的计划……” 刘芳亮并不是太意外,因为这也是他所担心的,一万人不是一个小数字,暗夜潜行,极有可能会被榆林军提前发觉,又或者,尤振武才智双全,在这之前,识破他们的计谋,也是有可能的,但此时箭在弦上,已经没有什么可考虑的了,即便明日凌晨王良智的行动被榆林军提前发觉,他们总攻的计划,也不会改变,于是说道:“尤振武虽然有些小计谋,但毕竟年轻,却也不必把他想的太厉害了,咱们对自己的谋划,还是要有信心。” 顾君恩拱手:“或许是我多虑了,只是我观尤振武此人,年轻虽轻,但所做的事情,却都非同一般,才智更是出众,所以不免有些忧虑。胡乱说话,大帅勿怪。” 刘芳亮摇头:“我怎么会怪?我征战多年,像尤振武这样的少年总兵,还是第一次见,不但才智双全,而且行事果决,在五家桥接了孙传庭,杀王定,在绥德米脂,又劫了数万百姓,坚壁清野,这份胆气和见识,老实说,我还真佩服他几分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再有才智,也不过是一人一城之力,就如当日的曹文诏孔九洲,我闯营奉天倡议,百万大兵,岂是他们能挡住的?退一步讲,就算他识破咱们的计谋又如何,不过是多费一些时间和人命,榆林城前的壕沟,终是挡不住我闯营的。” 顾君恩听的点头,但同时却也微微心惊,因为他已经看出,刘芳亮不惜人命的决心----哪怕就是用尸体堆,也要把壕沟填平! 同一时间。 城中。 尤振武没有在铸炮,更没有造手炸雷,而是正站在南城城头,静静望着城外闯军大营中的点点火光。翟去病李承芳张禄等人站在他身边。 “都妥当了。”张禄来报。 尤振武道;“告诉老石,一定小心。” “是。” 一根绳索从城头黑暗处抛了下去, 接着,五个詹帽箭衣,携弓箭腰刀,穿戴如闯军的人影抓着绳索悄悄缒下了城。 却是老石石善刚和四个精锐夜不收。 其中一人的手腕上还缠了点亮的火绳。 原来,闯军的异常,让尤振武警惕,为了确定心中的忧虑,他决定,今夜派老石他们五人下城,想办法靠近闯军大营,查看闯军今夜的动态,以确定心中的猜想,如果能抓到一两个舌头,探到闯军军情,那就更好了。 老石五人下了城,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 闯军大营。 万籁俱寂,灯火稀疏,大多数闯军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有营门处的火把熊熊,映出映照着营门前的两排拒马,两边高高搭起的角楼上,各有一名戴詹帽、裹着棉甲的持矛士兵在守卫,营中,几队巡逻的军士举着火把,往来走动,此时是亥时(晚10点),已经是深夜,侧耳静听,闯营中鼾声一片,连呼啸的北风,都压不住那此起彼伏的规律声。 黑暗中,老石五人弓着身子,摸索前进,很快就摸到了闯营前一百五十步,见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