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朝门口走去,这是在打道回府,沈南意完全愣住,直到被柏安衍牵着手拽走。
柏国公的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荣家人松了口气。
可泰临王不甘心,事已至此,虽未验尸就已有谋杀之象,怎么可能轻言放弃?!
说不定女儿就是荣家害死的啊!
他匆匆追上去,却被黑羽卫拦在外围,直到柏安衍等人上车身后还传来他的喊声。
“柏国公,求您为馨儿做主!”
“馨儿曾受教在你的府上,柏安衍你怎可就此放手,让她死不瞑目!”
“柏安衍你枉对皇帝信任,你就是个道貌岸然之徒!”
……
马车辘辘,沈南意掀开车窗帘回头看到车后从言辞恳求到不断咒骂的泰临王。
纵使封王又有何用,一点权利都没有,连为自己女儿伸冤都无处可申。
沈南意越想越奇怪,一个王爵为什么会混到如此地步?
而柏安衍对荣冯两家的态度更奇怪,不惜动武,执意想验尸,像是站在泰临王府,可找到他杀怀疑证据时,突然又不查了,这又像是在维护荣家,他到底在想什么谁都看不懂。
“噗——”柏安衍猛地喷出一口血,失去意识倒在沈南意身上。
沈南意神色镇定,捏起他的手腕把脉,神色渐渐
凝重,朝外面喊了一声,“将军,以最快速度赶回梁园!”
驾车的小飞宴提速前进,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冲回梁园。
德叔出门来接,飞廉跟在沈南意身后急匆匆地问,“公爷情况怎么样,是不是被荣家给气着了?要我说想验尸就带兵控制荣侯府,还顾忌什么老太太!”
沈南意走到二进院垂花门猛地停住,回头训斥,“糊涂,荣侯尚无犯罪证据,国公府就兵攻一品军侯府邸,落人话柄,让公爷将来如何面见圣上?”
飞廉语塞。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这说话语气都有那么点像公爷了。
沈南意抬脚前进,边走边吩咐道,“公爷发病之事决不可外传,就地封锁梁园,更要注意防备梁谙,公爷未醒之前谢绝见客,谁来都不见!
“是!”
走至房间门口,沈南意进门前又嘱咐道,“德叔你去做点吃食,看好梁园仆役和丫鬟不要到三进院来,留飞宴在门口就行。”
“飞廉将军,劳烦派人密切关注荣侯府上,不惜代价阻止他们将荣安县主下葬!”
德叔和飞宴互相看了一眼,齐声应道,“是!”
沈南意这般临危不乱的严肃模样,让他们都刮目相看,倒是很像国公主母的样子。
飞廉离开,德叔还是放心不下,担忧问,“公爷这次发病是不是……”
沈南意点点头,叹了口气,“这次,我要兵行险招了,但愿公爷能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