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卿既然也认为此物意义重大,要如何赏赐房俊才好?”
魏徵微微一笑,恭恭敬敬的说道:“功绩已有定论,赏罚皆在帝心,老臣岂敢越俎代庖?”
这就表明了态度:今儿给皇帝你面子,你爱咋赏就咋赏,哪怕再怎么不合适,我肯定不跟你唱反调就是了
李二陛下心里这个舒坦啊,心说你魏徵要是总这么识趣,老子的心情岂不是每天都这么快活?
只要魏徵不唧唧歪歪,那就没人敢质疑自己了!
李二陛下心情好得不得了,就想要封房俊一个大官,反正献“贞观犁”的功劳在这儿摆着,他老爹房玄龄又杵在一边儿,谁不长眼了会反对?
李二陛下捋了捋胡须,便说道:“房俊大功,功在千秋!朕岂能寡恩?敕封”
说道此处,猛然想起一件早就准备好的大事,差点抽自己一个嘴巴!人果然不能得意忘形啊,这一得意,就险些坏了大事!
幸好反应得快,及时收口,否则现在敕封了,待会儿还怎么封?
那个功劳,可也不比这“贞观犁”小多少!
李二陛下及时收口,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话音一顿,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房玄龄,问道:“房卿啊,以你之见,房俊应当如何赏赐?”
众人闻言,就有些腹诽了。
谁不知道房玄龄淡泊随和的性子?这人即便是放在眼前的好处都不会去伸手沾一点,你这么一问,他好意思讨一个大赏?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
果不其然,房玄龄上前一步,走出朝班,恭声说道:“房家世受皇恩,粉身碎骨也无法回报万一,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己,岂敢邀功?”
李二陛下很大气的一挥手,说道:“有功当赏,有过当罚,朕岂是赏罚不分之人?朕便敕封房俊为新乡县侯,卿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