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命也似的向前逃窜。
柴令武早已见到飞奔而来的李奉戒,知道此番策反右屯卫将士之事,李家父子居功至伟,晋王那边也甚为满意,虽然他一贯对这厮不大看得惯,可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吧?
当即指挥自己的亲兵家将列阵迎上前去,先让李奉戒通过,而后结阵封锁,试图挡住冲锋而来的具装铁骑。
野战之中,冲锋起来的具装铁骑近乎于无敌,但毕竟面前这支军队只有区区百余骑,柴令武相信必然能够将其挡住,只要拖慢其冲锋步伐,左右潮水一般涌进右屯卫营地的军队瞬间就会将其湮没,到时候就算是一块块铁疙瘩,一人一下也能给他锤扁了。
然而他还是轻视了具装铁骑的冲击力。
“轰”的一声,最前的那一匹铁骑狠狠撞在阵列之上,战马奔跑以及沉重的铁甲所携带的动能将挡在面前的四五名兵卒径直撞飞,而后马上骑士一手攥着马缰双腿一夹马腹,那战马便四蹄腾空飞跃过来,一眨眼就到了李奉戒身后,马槊直直戳出,正中李奉戒后心。
只听得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李奉戒被捅了个对穿,然后铁骑马不停蹄,马上骑士单手攥着马槊一较劲,便将李奉戒的尸体挑了起来,狠狠摔在一边。褶
这时其身后的铁骑才狠狠撞在试图阻拦的阵列之上,一时间战马嘶鸣、悲呼惨叫,数百人被撞飞出去,其余人等抵挡不住纷纷后退,阵列瞬间崩溃。
柴令武眼睁睁看着李奉戒被一槊挑杀,那骑兵余势未竭朝着自己直冲过来,顿时吓得面色惨白、两股战战,心中全无与其争锋之意,调转马头就跑,同时嘶声大喊:“拦住他!拦住他!”
左右兵卒皆乃柴家部曲家将,见到柴令武有难想也不想的冲上来,试图将这个凶神恶煞一般的铁骑兵拦住。
孰料那铁骑兵马不停蹄继续前冲,借助冲锋之势掌中马槊上下翻飞,扎刺挑斩寒光闪烁,十余人瞬间被挑落马下,居然无一合之将,不能阻挡其半步!
柴令武调转马头,马匹难以瞬间提速,耳听得身后有人大叫着“小心”,他心中一慌,急忙低头,却不料后心处好似被大铁锤锤击一般,浑身巨震,一口气憋在胸口,眼前金星乱跳一片漆黑,一头栽下马背。
房俊一马槊横砸在柴令武后背将其打落马下,战马继续前冲,他则松开缰绳空出手来,踩着马镫上身倾斜,整个人挂在战马一侧张手抓住地上柴令武的腰带将其提起,虎腰一较劲直起身来坐回马背上将柴令武横放在身前,再度挥舞马槊冲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
如此生擒敌将、勇冠三军的气势使得身后百余骑士气大振,紧紧追随在他身后在潮水一般的敌阵之中硬生生凿穿一条血路,所过之处鲜血迸流、伏尸处处,杀得左屯卫兵卒哭爹喊娘、狼奔豸突。褶
然而数万左屯卫部队蜂拥而至,越是向前冲杀压力越大,即便以房俊的神力冲杀一阵也感到力竭,知道不能莽撞,遂调转马头,带着百余亲兵一路又杀了回去。
战鼓声声、落雨潇潇,右屯卫这边见到自家大帅如此神兵天降勇冠三军,自是齐声大喝“大帅威武”,声震霄汉、气势滔天。
回到中军帐前,房俊将柴令武丢在地上,吩咐左右:“将这厮绑了,不许伤其性命。”
“喏!”
有兵卒上前将柴令武拽起五花大绑,而柴令武被摔在地上震了一下悠悠醒转,再被兵卒一番折腾已经清醒过来,扭头四处看看彻底回神,忙挣扎着道:“不要杀我!”
房俊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淡然道:“放心,不会杀你,你这条命还有用处呢。”
孰料他这么一说,柴令武不知想起什么,浑身激灵一下,再度奋力挣扎起来,一边挣扎还一边目眦欲裂的大声嘶喊:“房二你无耻狗贼,有能耐杀了老子,休想以老子的性命逼迫吾家公主任你为所欲为!”褶
房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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