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靠这么近的时候还是在三年前。
其实桑窈不太明白,她以前也开玩笑说过分手,但谢韫从没听进去过。
还会借机惩罚她,说是惩罚,其实就是跟她玩一玩。
但三年前那次,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认真了。所以他们真的分手了。
桑窈没有动弹,酒精作用下,她盯着他的脸,说出了她想了很久的话。她轻声道: "谢韫。"
同旁人不同,她叫小韫哥哥时,才算是“生疏”,好像这样子,是在说,她只是把他当哥哥。但以前跟他谈恋爱的时候,她只会叫他谢韫。
她问: "你想我吗?"
谢韫未曾收回手,也没有回答她。他当然很想她,否则他不会出现在这间房里。
时隔三年,她又回到了他身边。那三年确切来说不是分手,在谢韫眼里,那只是他给她的机会。
是唯一一次放手。在她不满时,给她去找别人的机会,想让她自由。
因为很爱她,所以不太想看她皱眉头。也不太想她总是吵着跟他分手。
他想让她在见识这世界的光怪陆离后,发现这世上只有他才能配得上他,她只会爱上他一个人。桑窈也不指望谢韫回答,她主动把脑袋靠在谢韫胸口,道: “但我很想你。”
谢韫扶着她站直身子,他的手仍没松开,只是从她的腰挪到了她的下巴。
桑窈被迫抬起头来,谢韫问她: "是吗?"
桑窈没有点头。
冷调的光线下,谢韫的手摩挲着她的唇: “今天累不累。”桑窈摇了摇头,道: “我戏份很少,只有下午一场——”剩下的话被他堵了回去。
唇舌入侵,桑窈愣了片刻后,便主动扣住了他的脖颈。
空气变的燥热起来,桑窈有些喘不过气,双腿本就有些虚浮,被他这样蛮横又热烈的吻着,越发站不稳。
谢韫托起了她的大腿,让她坐在冰凉的大理石案上。
很快,她的衣襟便散开来。漫长的一吻毕,少女红唇鲜红,双眸漾出雾气来。
谢韫低声问: "酒醒了吗?"
桑窈不知道自己酒醒没醒。
她的脑袋仍有点晕,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跟谢韫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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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抱了下来,在一片混乱过后,她被搂到了房间里,是谢韫的房间,他没有开灯,房内一片昏暗。
很快,她被按在柔软的大床上,针织外套就被脱了下来,里面只有一件单薄的小吊带。
她心跳很快,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清醒了。谢韫覆在她身上,结实的手臂撑在她耳侧。
密集的吻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
他又问她: "酒醒了吗?"
桑窈在这一瞬间忽然明白他的意思,她掐紧被褥,声若蚊吟道: “醒了。”他拉起桑窈,带着粗粝的手指停在她腰间,单薄的吊带好像一扯就坏。他沉声询问: “那可以上床吗?”
桑窈: "……"
以前他也没那么多废话啊,怎么三年不见,突然礼貌了。她别开脸,不打算理他。
谢韫笑了下,桑窈更不开心了,她抬起脚,轻轻踢了一下他的腿,道: “不来算了。”
谢韫握住她的脚踝,然后吻了一下她的小腿,道: "不要生气。"
第二天清晨,桑窈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
好几年不做这种事,谢韫好像一点也没生疏,她动了动酸痛的小腿,勉强站起身来去洗漱。
她走出房间,想要回自己房间的卫生间去。但很快,在她路过阳台时,目光随意一瞥,看见了阳光下被撑起来的……
桑窈顿时清醒了几分。
她很早以前就习惯了谢韫帮她洗内衣,可问题是,昨天她穿的那件,有点性感。十分纯粹的黑色蕾丝。
但她当初买它时,并没注意它的外观(她发誓只注意了一点点。不露,很漂亮的蕾丝),只觉得它轻薄舒适,所以没做什么考虑。
这会看它,怎么看怎么碍眼。
房门恰在这时被打开,谢韫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提着一袋食材。
桑窈连忙转身看向他。才大半个月,她的前男友就重新变成了现男友。
"什么时候醒的?"
桑窈走近他,道: “刚刚。”
谢韫自然而然的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道: “吃饭吧。”
桑窈跟在他后面,看他
买的这袋东西,问道: "你今天没去公司吗?"
谢韫道: “不想去。”
"为什么呢?"
谢韫看向她,如实道: “想陪你。”
桑窈笑了出来,但她想想又忧愁道: “你的房子是不是要装好了?”谢韫当然不会说他根本没装, "工期推迟了,还得两个月。"
桑窈翘起唇角,她抱住他的手臂,偏不说自己想跟他在一起,而是说: “太好啦!我的饭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