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着给她寻摸一只好些的丹炉,找到了一位手艺好的二级器师。”
“那器师寿元将尽,已经许久没接单子了,不过我去请他,他倒是给我面子答应下来,只是索要几样不多见的炼材,想要炼制个品相最好的收尾。我找了两年凑齐炼材,他又花了半年打磨,到底没辜负我的希望,在去岁年末时炼制出这只二级极品的丹炉,足够邬兆虹用很久了。然后器师就去世了。他性子孤僻没有子孙亲友,后事还是我差人给办的。”
邬少乾道:“我原本是想今年邬兆虹生辰时给她一个惊喜,故而除我以外没有旁人知道,就连向霖也只知道我请人炼器,却不知炼制的是什么。现在给你用刚好。”
钟采听着听着,皱起眉来,说道:“我猜,正因为邬兆虹总对你讨好卖乖,你手又松,以往给了她不少好处吧。还有,她是不是嫁在了本城?以前是不是就算你磕碰点外皮,她都会立刻派人来问,然后你又散出去一堆东西?而这回你昏迷了大半天,她不仅没见踪影,咱俩成婚的时候,她也没送来半点贺礼,对吧?”他多了解邬少乾啊,压根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冷笑着嘲讽道,“真是够精明的,配不上你这片心意。”
见好友为自己发怒,邬少乾反而不怎么介意,含笑说道:“说明这个丹炉本来就该归你,也只有你才配得上。”
钟采想了想,爽快道:“你说得对。”他摸摸丹炉,继续说道,“伴生宝物是二级丹炉,那么我对外就说是黄品下等的资质。”
随后两人对视,都乐了。
至于那个扫兴的邬兆虹?谁还记得她啊。
邬少乾笑吟吟:“待会儿你就把祭坛收起来吧,再列几张单子,让人去给你多买些珍药回来,也好早点开始学炼丹。”
钟采点点头表示赞同,掰指头跟邬少乾算道:“我现在得从一级丹药开始。传承里说了,每颗下品的一级丹药能有一缕丹灵韵,中品两缕,上品三缕,极品五缕,像我这样初学的,能出丹就不错了,就别想着绝佳品相了。万一我一次只能出个一两颗下品丹,得好几炉才能凑到十缕丹韵,才能搞一次最低级的献祭!要是高等级的,比如百缕献祭一次、千缕一次……这其中得用上多少珍药、花多少金子,真是想想都头皮发麻。下品的一级丹还卖不了几个钱。要是献祭时的运气差,就得入不敷出了。唉!”
邬少乾忍俊不禁:“倒也不用往差了想。你如果是个炼丹的绝世天才,每一炉都能炼出满丹十二颗,又都能成极品丹,岂不是一炉就有六十缕丹韵?”
钟采翻了个白眼。
传承都到手了,能不能是个炼丹的绝世天才,他自己不知道吗?
钟采的目光又不自觉地落在还在燃烧白焰的凹坑上,嘴角微抽。
说实在的,他真觉得这玩意很像前世玩游戏时的那种抽卡,不仅献祭有不同的档次,更离谱的是,不管是哪个档次吧,只要连着献祭十次,他妈的居然还有保底资源!
而这凹坑,可不就跟卡池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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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级珍药,天麻草、白螺根、七指花……其中天麻草是百草丹的三种主药之一,白螺根是补血丹的两种主药之一,七指花是淬骨丹的两种主药之一……天麻草市价三银五钱,白螺根市价五银二钱,七指花价值一银三钱……下品百草丹市价一百二十银,是用以疗伤的丹药……下品最多用于天引境四层的修者;中品一百五,最多用于天引境六层;上品三百,最多十一层;极品五百,最多十二层……补血丹的市价……七指花的市价……”
钟采坐在石凳上,手指来回地扒拉着石桌桌面摆着的几种珍药。
天麻草通身青翠,叶片有锯齿,散发出淡淡的辛辣味;白螺根是一种成熟后茎叶全都枯萎、只留存形似螺的白色根部的珍药,没有气味;七指花顾名思义,花朵的形状好像一个巴掌上长了七根手指,香味很甜。
钟采一边扒拉,一边喃喃念诵。
真是想不到啊,穿越以后还得这么用功地学习,说好了做个瞎几把修炼的小废物呢?
仔仔细细地熟练着脑子里的传承,钟采把这三样珍药推到一边,又从桌边的篓子里再拎起几种药材来,开始和记忆比对,熟悉丹方。
不知过了多久,钟采头晕眼花,也有些饥肠辘辘的。突然间,他嗅到一股荤香,肚子顿时叫得更厉害了,忍不住抬起头。
就在不远处,极其英俊的青年静静站着,手里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肉汤。
见钟采注意到他,青年冲钟采一笑:“先垫垫肚子?”
钟采几乎是扑过去的,简直热泪盈眶:“老邬你真是救我狗命啊,我都快饿死了!整一个上午都在记那些玩意儿,要疯了啊啊!”
邬少乾失笑,这家伙又是满口的乱七八糟——把肉汤递给了钟采。
钟采迫不及待地大口喝,温度微烫,但很适口。
肉泥都是化在汤里的,鲜香醇厚,很快就安抚好了钟采的肚子。
钟采擦擦嘴,把空碗放到桌上,呼出一口长气。
“啊!总算活过来了。”
邬少乾坐在另一个石凳上,笑着说道:“午膳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很快就能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