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小门。
因为人口多,每日进进出出的人多,自然也不可能都涌入正门里。
通常正门是长辈们、来客们出入的;侧门是年轻的小辈们常常出入的;那些小门则是开辟在院墙的某些角落、后方等不起眼的地方,大多是仆役们进出,或者一些住在邬府深处的某些族人就近走。
钟采不打算引人注意,出来的时候就是走的偏僻小门,现在也同样是绕到邬府的后面去。
向霖收起赤风豹,跟钟采一起避着其他邬家人,从几个耳门穿过,进入他们居住的小院里。
二门是关着的,钟采深吸一口气,把门推开,偷偷把头探了进去。
内院中,极英俊的青年仰着头,正仔细地看着那天空中弥久不散的秘藏异象。
钟采没去理会那异象,只悄悄地观察邬少乾的脸色。
他这哥们儿……面无表情的,是难受呢,还是难受啊?
邬少乾到底也是曾经修炼到开光境的修者,在钟采推门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回来了。只是当时他专注地看着空中异象,心中脑中都是一片空白,所以没有立刻跟他打招呼罢了。
然而钟采后续的举动,把他的那些怅惘瞬间打散。
这鬼鬼祟祟的样子……
邬少乾无奈地转过头,正好跟钟采四目相对。
钟采明显被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
邬少乾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钟采见他笑了,先是放心,然后就是瞪眼——这个王八蛋,他担心才那样的,结果他居然嘲笑他??
邬少乾被他一瞪,连忙收敛神色,只是眼里的笑意还有点没褪干净。
钟采见状,翻了个白眼,大步地走进来。
邬少乾赶紧迎过去,心里是彻底一点烦闷也没有了。
钟采嘟囔道:“这还差不多。”
邬少乾也眉眼温和。
旁边,暗暗担忧的向霖见到这一幕,松了口气。
不愧是采公子。
其他的仆婢们都没敢冒头,除了钟大是真木讷以外,其他几人都很明白怎么自保,为了避免被迁怒,他们是半点也不会有好奇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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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少乾拉着钟采坐到桌前,一起欣赏这长戟横空的美景。
钟采扬声吩咐道:“周林,去弄几个好菜来!董金去帮忙。”
周林和董金立即应命,急匆匆地从外院进来,迅速行礼后,就都躲进了庖屋里。
钟采轻哼一声,只觉得他们看低了老邬。
邬少乾倒没介意,而是对钟采说道:“也算是一件好事,看那方向,还是落在了九房。”他稍作思索,“九房人口众多,没满三岁的孩童也不少,只不知是出自嫡支庶支,是我侄辈还是侄孙辈了。”
钟采想了想,对向霖说道:“你悄悄去打听一下。”
向霖应命而去,没过多久就返身回来,禀报道:“是少山公子最小的嫡子,东啸小公子。”
钟采回想了一下之前看过的九房家谱,恍然道:“你小侄子。”
邬少乾点头,又微微一笑:“看来,父亲和母亲又会高兴起来了。”
钟采撇了撇嘴。
邬少乾知道好友又在为自己打抱不平,眼里微微带上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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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象持续了许久,钟采和邬少乾一边吃饭,一边欣赏,都没怎么在意。
饭后,钟采叫来周林,把之前买的那些食材交给他,又吩咐了他在什么时候做,一天几顿地给邬少乾安排。
吩咐完毕,钟采伸了个懒腰,拉着邬少乾一起去修炼室。
门关上后,他取出一大箱子培气果,取出三大袋青灵草,再取出一大袋白茅荆……
邬少乾有些忍俊不禁,说道:“今儿个你回钟家进货去了?”
钟采随口说道:“我给了便宜爹一颗三级丹呢,他给我两万份药材而已,这不是应该的吗?你算算账,药材看着多,其实就是收拢过来花费点时间,合起来才值四百金,那三级丹可得十几万金才能买到的。”说话间,他快速把去钟家忽悠钟冠林的事儿复述,“……现在基本上是笼络住了,咱俩以后能用上他的时候,甭客气地用。”
邬少乾笑道:“你一天顶多能开炉二十次,这些药材可够你用的。”他有点促狭地说,“等过上个把月你就‘炼成’了,拿几颗丹药再回钟家一趟,还能忽悠更多……是吧?”
钟采得意地挑挑眉:“老邬,就知道你最了解我。”
一边跟邬少乾互相玩笑,钟采手里的动作可也不慢。
先把丹炉摆好,然后把主炉腔子重新清理一遍,再往炉膛里填青火木……依旧是炼制补气丹。
邬少乾含笑看着,走到另一侧,帮着钟采分装药材。
这一时半会的不可能炼完这么多,暂时用不上的还是先收回芥子袋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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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嘭!”
“嘭!哎呀手感不好。”
“这次成功了!两颗下品两颗中品!”
“又成功了!三颗下品一颗中品!”
“嘭!”
“四颗下品一颗中品……”
邬少乾依旧任劳任怨,每次在钟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