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贴着,彼此都很温暖。
邬少乾已经因为神魂的创伤疼痛过许多次,其实没有当初钟采那么难受,可现在能舒服一点,他自然也更高兴。
只是,邬少乾的忍耐力过于强了。
尽管痛楚绵密不断,邬少乾却更仔细地听着钟采的呼吸声。
在一片安静中,钟采的存在感也在不断地放大。
邬少乾的思想有点跑偏了。
跑偏着跑偏着,他的身子微微有些发热……
两人太接近了,彼此有点什么不对劲的,压根都瞒不过对方。
钟采眨眨眼,悄悄地说:“老邬,你是神魂躁动啦?”
邬少乾也几乎同时反应过来,面上一阵潮红。
钟采跟邬少乾贴了贴脸,明白了,安慰他道:“你年轻嘛,很正常的。”
邬少乾想要翻个身。
钟采连忙阻止:“哎!你害什么羞?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邬少乾抬起头,盯着钟采的脸。
钟采忍不住一乐,额头跟邬少乾撞了撞,哈哈大笑起来。
邬少乾无奈,只能就这么待着。
钟采抱着邬少乾蹭了蹭,又拍了拍他的背,继续安慰道:“现在咱俩一样了,高兴了吧?”
邬少乾:“……”
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
有了这个小插曲,两人的心情反倒都轻松起来。
半个多时辰以后,邬少乾的疼痛逐渐消失,轻轻地推开钟采。
钟采重新把衣裳穿上。
邬少乾同样麻利,与此同时,他的眉心中飘出一团光芒。
钟采凑到邬少乾身边,好奇地开口:“这是什么?”
邬少乾直接用手指轻触光团。
下一瞬,光团变大,化为一座小巧的、通体赤黑的、好像石头搭成的建筑。
因为修炼室还有一张大床,这建筑地方不够,轰地撞上去,将大床撞得粉碎。
钟采瞪大了眼:“是不是……有点眼熟?”
邬少乾愣住:“……是?”
两人面面相觑,都很震惊。
乍眼看去,这玩意还挺像钟采的祭坛?
不过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其实色泽、材质相似,造成的这个错觉。
那其实是个只有一面高墙的宽阔石台,正面有十八道阶梯,但并不像祭坛那样还有底座。
高墙上书写着一个“帝”字。
字的下方是威严的石座,石座的扶手上悬挂着一面大鼓。
石台的左边摆着一个兵器架,分为两层。
第一层很高,悬挂着一片翻滚着的、朦胧的光晕,好像在酝酿着什么。
第二层则是空荡荡,但结构多样,各类兵刃都可以随意放入。
石台右边是几个石凳,同样十分简陋。
正对着石座的前方,有一个凹坑。
凹坑里面,燃烧着黑色的火焰。
——这凹坑也很眼熟。
·
钟采不由喃喃开口:“难不成这也是祭坛?但好像也不是啊……”
邬少乾拉着钟采,一起走上阶梯。
在登上石台的刹那,邬少乾的脑中涌入了无数的信息。
钟采紧张地看着邬少乾。
小半个时辰过后,邬少乾回过神来。
钟采更紧张了:“老邬,怎么样?”
邬少乾将钟采拉着,一起坐在那石座上。
钟采一愣,这举动也熟悉啊。
邬少乾笑道:“我这个跟你那个的用法也有点像。”
钟采:“我坐这儿,就是你也给我开了权限?”
邬少乾点头,神情微妙地说:“也是须弥芥子类,也是五级极品,也是完全防御悬照境与以下修者的攻击,开权限后也可以随意进入……”
钟采神情也同样微妙起来。
邬少乾指了指那个凹坑。
“就连那玩意的用法,都跟你的祭坛有点像。”
钟采嘴角微抽:“但应该并不叫祭坛?那叫什么?”
邬少乾:“点将台。”
钟采瞠目结舌,不由自主地指了指那个“帝”字。
“所以……”
邬少乾轻咳一声:“单纯的身份证明而已。”
钟采不禁调侃道:“好中二啊……”
邬少乾听懂了,面色微红,又古怪地看着钟采。
钟采忽然有点警觉:“你干什么?”
邬少乾说道:“我已经干完了。”
钟采更警觉了。
邬少乾坦白道:“我给了你权限,那么在我召唤而来的道兵的意识里,我是帝,你就是君。”
钟采:“……”好家伙!你被中二了,我也跑不了是吧?
邬少乾微笑。
·
点将台的主要功能正是召唤道兵。
怎么召唤呢?
花费玄珠,或者玄石。
用钟采的话来说,就是“氪金”。
仔细看那个凹坑,会发现它的坑底还有一个凸起的小石台,高度达到凹坑的一半。
黑色的火焰,正是在小石台上燃烧着的。
邬少乾将玄珠、玄石投入到凹坑里,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