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修炼室中, 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
不多会,两道身影又消失了。
留在原地的,是一座缩小的古城。
古城深处的床榻吱吱呀呀地摇晃起来。
始终没有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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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睡得很沉。
睡梦中, 他的全身内外, 都包裹在熟悉的气息里。
隐隐约约间,他能感受到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禁锢着, 完全挣脱不了。
……倒是也没什么必要挣脱。
钟采模模糊糊地想着, 脑袋随意一埋,睡得更深了。
然后他忽地有些发热,感觉也有些奇异。
他不自觉地半睁开眼,对上一双温柔又热切的眼。
啊, 老邬。
钟采攀上了他家老邬的脖颈, 微热的脸贴过去, 亲昵地蹭了蹭。
然后, 他又时而清醒,时而陷入更深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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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的时候,总是不记得光阴的流逝。
钟采再次醒来……是因为喘不过气。
唇舌都被堵住了, 只能唔唔没法说话。
鼻尖也被蹭着,温热的呼吸纠缠,就有点呼吸困难。
钟采掀开眼皮, 想要瞪人。
但映入眼帘的英俊面孔正微微闭着眼, 神情间都是温柔,就让他有点看呆了。
大概是发现他醒了, 这人也睁开眼。
眼里带着微光,也带着更加温柔的笑意,衬得这人更好看了。
钟采一顿。
等等,他刚才要干什么来着?
算了。
钟采抱着身上人的脖颈, 凶狠地反扑过去!
接着,钟采听到了一声闷笑。
笑什么笑!
……算了,笑得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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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互相啃了多久,钟采气喘吁吁地用额头撞了撞他家老邬的。
邬少乾这才松开他的唇舌,稍稍抬头,笑着问道:“阿采认输了?”
钟采哼了一声,还想嘴硬。
但稍微一动,就是一阵酥软,头皮发麻……
钟采悻悻地说:“认输了认输了。”
邬少乾忍不住地笑。
钟采没好气地说:“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这家伙实力比我高两个大境界,要还没这点本事,我得嘲你一辈子!”
邬少乾也不在意,只是笑着俯身,又蹭了蹭钟采的鼻尖,附和道:“阿采最厉害!现在咱俩每次大战三百回合,阿采辟宫以后就三千回合,开光了三万回合,悬照……”
钟采听他报数,终于也忍不住推了他一把,然后嘶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滚蛋!”
邬少乾笑到发颤。
钟采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指扯住邬少乾的脸皮,向外一拉。
“再笑就把你吃掉!”
邬少乾忍了忍,闷笑道:“你不正吃着吗?”
钟采:“……”
然后,他幽幽地说:“觉得你会在这档子事儿上害羞,真他妈是我对你最大的误解!”
邬少乾没绷住,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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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腻腻歪歪,缠绵了很久,也没管时间流逝。
直到终于发泄完内心的喜悦、积攒的躁动后,他俩才终于肯消停下来,聊聊天。
钟采躺在邬少乾的胳膊上,扒拉他垂下来的头发玩。
邬少乾含笑看着,眼角眉梢都带着欢喜。
对两人来说,这份感情可谓是水到渠成。
钟采玩了一会儿,很有仪式感地说道:“虽然你已经知道我什么意思了,但老邬啊,我还是想正式地跟你说一遍。”
邬少乾神情很温柔,也很期待。
钟采郑重道:“你在我心里也早就不仅仅是铁哥们儿了,我也爱慕你,你也是我唯一的心上人。”
邬少乾本来也觉得,他跟阿采心灵相通,当阿采扑向他、扯他衣裳的时候,就已经是阿采对他表明心意,他很喜悦。但现在阿采这样认真地对他表明,他心里除了更加深切的喜悦以外,也油然生出一种安定的感觉。
这一刻,邬少乾反而没有感觉身体的躁动。
他微微地笑,低头在钟采的唇上亲了一口。
钟采立刻反咬回来。
邬少乾笑意加深,也啃了过去。
两人这也还是在玩闹。
只是以前两人玩闹的时候,滚来滚去却心无杂念。
而现在……
两人一边啃一边滚,然后就自然地换了一种方式。
当然也是要比一比的——比谁坚持的时间长嘛。
不过这回钟采就没赢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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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歪到彻底舒坦以后,钟采和邬少乾才重新拿了衣裳穿上。
钟采四处看看,只瞧见墙角那里有几块长长短短的碎布条,就不由心生感叹:“老邬你这手劲儿够大的啊,我那用的布料可都算是一级资源了。”
邬少乾坦率地说:“事态紧急,自然没能收手。”
钟采想了想,也很坦率地说:“也是。也就是我那手劲儿撕不开,不然你也留不下一块完整的布。”
邬少乾顿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