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老邬的伤势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重。
钟采也明白,打架的时候有所领悟了,还能搞出那么个大招来,就算破烂一下子,也还是很划算的。
但是,这些都是理智的想法。
面对爱人的惨状,他还理智什么理智!他被情感操控了!
钟采这几l天不跟邬少乾
说话,
固然是因为不想搭理他,
但也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想因为这些情绪,一个不小心,反而对老邬说出什么很难听的话来。
不过就在刚才,钟采炼完一轮丹药,乱糟糟的情绪被炼得差不多了,出来就直接对上老邬的视线,就差点习惯性地跟他叨叨炼丹的情况。
他忍住了。
再后来老邬那个可怜兮兮的样子……
钟采才终于开口。
倒不是他就心情转好,而是他都有点忍不住说话了,还非得忍住,这还算是不搭理老邬吗?这叫为难他自己!
他才不会为难自己。
·
钟采虽然还绷着脸,但显然怒气消散了很多,细微的神色变动已经控制不住了。
邬少乾悄然观察,试探地再次开口:“阿采?”
钟采“唰”地一下看过来。
邬少乾毫不犹豫地说:“阿采,我错了。”
钟采条件反射地说:“算不上错。”
邬少乾:“……”
钟采:“……”
两人都有点沉默。
钟采清了清嗓子:“你错在哪了?自己反省。”
邬少乾很诚恳地,拉住了钟采的手。
钟采手指动了动。
邬少乾保持着很诚恳的表情,认真地说:“我错在太放纵了。”
钟采“嗯”了一声,又说:“继续反省,你放纵在哪了?”
邬少乾老实说道:“最后的那个关头,我明知道爆炸后还有三成几l率还会是吕师兄比我坚持得久,我就应该直接认输,然后脱离一定范围,再去尝试引动爆炸。”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不受伤了,也不会让阿采为我担心。”
钟采深深地呼吸,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邬少乾凑在钟采身侧,在他脸上亲了亲。
“阿采,我不敢保证以后永远不受伤,但我一定不会再像这次一样,冒这种把握不大的险。”
钟采抬头,看着自己最熟悉也最在意的人,忍不住地哼哼一声:“自从跟你谈恋爱,我都变矫情了。要是在以前,我直接跟你打一架就完了,压根不搞冷战!”
邬少乾微微一笑,眉眼间都是温柔。
“是阿采心疼我。”
钟采嚷嚷:“我以前也心疼。”
邬少乾仍然带着笑意:“阿采是更心疼我了。”
钟采又哼了一声。
邬少乾明白,这就是阿采已经被哄好的样子。
钟采不自觉地往邬少乾身边靠了靠。
邬少乾伸出手,将钟采抱进怀里。
钟采这次没按住他了。
两人亲亲密密地贴在一起,都不由自主地喟叹。
好几l天没有亲近,对两人来说,其实都是有点折磨的。
邬少乾是一直折磨着。
钟采前两天满肚子怒气的时候倒还好,气渐渐消了以后
,
难受的感觉就开始飙升。
邬少乾忽然说道:“阿采,
要是你想跟我打一架,我会把实力压制在辟宫境的。”
钟采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傻。”
邬少乾蹭了蹭钟采的脸,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钟采也回蹭了两下,才说:“铁子打架可以下死手,现在我还揍你就叫家暴了。再说,你什么身板我什么身板?我拳头打肿也打不疼你!”
邬少乾低声嘟囔:“可以用铁棍……”
钟采嘴角微抽:“铁棍打断你的腿,然后心疼的就全是我了!”
邬少乾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钟采有点憋气,但最后还是……又翻了个白眼。
他就知道,他对老邬永远都气不起来。
尤其老邬还认真反省了!
·
两人坐着坐着,就变成邬少乾抱着钟采,一起看向山崖外的风景。
几l天没说话,两人其实都憋坏了。
山风吹动两人的长发,互相缠在一起,飘来飘去。
邬少乾轻声问道:“阿采,你这几l天在炼什么丹?”
钟采说道:“清体丹。”
邬少乾明白了:“是清理杂质的丹药?”
钟采点点头:“师父要求我多多炼制二级丹药,我就先把这个挑出来。我看过丹方了,三级丹药也有清体丹,跟二级清体丹的炼制手法同出一脉。”
“我把二级的炼制出来,等炼制三级丹药的时候,学起来会更快一些。”
邬少乾笑了笑:“阿采都是为了我。”
钟采哼哼:“你知道就好。”
两人亲密地靠得更近了,要赶紧把这几l天缺失的安全感补回来。
钟采想起来什么,又说:“对了老邬,咱们俩出的这个成绩,是不是应该告诉家长?